未阻拦,才又道:“太后,陛下愿意收留妾,是对大司马骤然离世的惋惜,怜妾孤身一人,无人照拂,用心至诚至善。”
太后恨恨睨她一眼。
梁婠眼光低垂,又道:“陛下,太后所言亦是为了陛下免遭天下非议,维护陛下的皇位稳固。”
“依妾所见,这两方目的并不冲突。”
高潜唇角一勾,挑眉瞧她:“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冲突?”
梁婠伏地恭敬道:“妾愿以宫女身份留在皇宫。”
高潜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略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宫女?你当孤的圣旨是废纸啊?”
梁婠有些反胃,咬牙望着他的眼睛,十分诚恳:“陛下,那册封圣旨尚未示人,不如就留在含光殿,不见圣旨,便是传言,不会有损陛下威严。”
太后冷笑:“怎么以退为进吗?”
就这点儿把戏,也敢拿出来在她面前卖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梁婠被高潜捏住,只能僵着脑袋、僵着身子,道:“妾未有此意。”
太后沉吟一下:“既然如此,哀家许你留下,不过——”
她话锋一转,抿唇微笑:“你不贪恋后妃之位,亦没有邀宠之心,只为求一席容身之地,如此这般,反叫哀家不忍苛待你,既孤身一人,不如另在宫中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如何?”
高潜一把甩开手中的人,梁婠重重跌在地上,吃着痛吸气。
暗暗腹诽,发起疯来当真是一阵一阵的。
高潜回过头,眯眼看过去:“母后是何意?”
太后:“哀家记得那阆椛苑里头,有个侍弄花草的内侍,性格温顺、从不闲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高潜额角青筋凸起,正要站起身,袖子一滞,被人扯住。
梁婠冲他摇头,不顾他的惊讶,低下头恭敬拜道:
“只要陛下与太后和睦,妾,愿意!”
高潜拧着眉头看她,不是一直惦记含光殿吗,怎么如今到手,却不要了呢?
梁婠伏在地上,额头直触冰冷的地面,敛下的眉眼里,全是冷意与湿意。
以为将她许给内侍做对食,就能恶心到、侮辱到她吗?
须知她本就不是为了当宠妃才来皇宫的。
如今更是不在乎有没有退路。
只要能杀了他们,无论是何种身份,用什么方法,她都不在乎,能成功最好,即便不能,也无所畏惧,反正都是一死,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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