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囊出去,徒留另一支,孤零零地躺在案上。
晌午过后,阳光有些刺眼。
王庭樾满腹疑问,耐着性子等在帐外。
听到响动,转身看过去,心下一惊,亦被绚丽之色晃了眼。
那声阿婠,生生卡在嗓子眼。
从小他就知道,她是美的,可美得干净纯粹,一如春日初绽的绚烂花朵,或如秋夜里一轮高悬明月,而现在,丰姿冶丽得让人有些不敢认。
更重要的是,那发间的簪子,凭空划出一道天堑,从此将她与人隔在两端,再无法亲近。
王庭樾心里撕扯得难受,欲靠近的步子重得迈不出去。
她可以不选他,也可以不跟陆修离开,还可以嫁给其他任何人,却为何是那人……
王庭樾低下头,心疼得厉害。
梁婠距离两步停下,声音清淡:“阿兄,我已是主上亲册的左昭仪。”
王庭樾猛地抬头,死死瞪着眼前人。
“你不是好奇我为何手持金龙簪来此吗?这便是答案。”
她笑微微的,眸光也闪闪的,好像看不到王庭樾脸上的惨白。
入主含光殿,并非虚言。
册封的圣旨,是高潜当她面写的,现就搁置在含光殿内。
无论她回不回去,都会昭告天下。
高潜向来疑心重,册封看似赏赐,实则是威胁。
梁婠敛了笑意,语气平静:“你现在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王庭樾嗓子又干又紧,怔怔看着她,“……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你是被强迫的,是不是?”
梁婠偏头想了想,被强迫?
她一直是想进宫的,如此不过是得偿所愿吧。
梁婠摇摇头,看他:“不,我是自愿的。”
王庭樾喉头一哽:“怎么可能是自愿的,你根本就不会喜欢——”
梁婠出声打断:“阿兄,我想去看看他,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才还挺拔的人,已是颓然。
王庭樾静站许久,无力点头:“好。”
关押陆修的地方,离她的住处有些远,走一路,引一路人侧目,基本也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们越是对陆修忠心,越是怨恨、鄙视她的背叛,很正常,不稀奇。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了眼周围,俯下身,对上她的目光,极为认真。
“阿婠,别回晋邺,也别入宫,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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