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头:“是有些累了。”
陆修揽过她的肩,抚着她的头发,无奈叹气:“以后不能再这么闹,会伤你身的,累了就先休息,我晚些睡,不用等我。”
梁婠脸贴在他的胸膛,眼睫微垂,无论对何事何物,陆修一向是自律节制的,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却什么都不贪,床榻上更是如此,确实从未像今日这么放纵过。
他被她气成那样,没一剑劈死她,已是稀奇,还任由她拉着荒唐……
梁婠暗暗叹气,低着头轻言轻语:“不要,我想陪你。”
陆修目光落在她的头顶,默了默,道:“好,实在困了就去休息。”
梁婠从他怀里退出一步,笑着点点头:“你快去忙,茶马上好。”
陆修眯起眼,抚了下她的脸:“好。”
话毕,他重新行至案前,坐下。
是有不少军务,可是——
陆修抬起眼,只瞧着柳枝似的一道身影,她心里应是有他的。
他低下眉眼,看着案头的书籍发呆。
营中物品简单,没有烹茶的用具,有的只是茶杯。
梁婠将沏好的茶置于案上。
“这是你常饮的‘雪山白露’,是我特意从南苑带来的。”
只是南苑?
陆修放下手头的事务,推到一边,才抬头看她:“我也有些累了,今天便搁置一日吧。”
梁婠眼睛盯着茶杯,不动声色:“要休息吗?”
陆修笑着摇头,拍拍身边的位置,“陪我说说话吧。”
说完,手伸了过来。
梁婠握住他,坐过去。
陆修转过身,与她面对面。
他凝眸细细打量,巴掌大的细瓷白面上,唇红齿白,眉眼含情,每每粉颈微垂时,露出的一截白腻,都是极致的温柔与可怜,是晨曦中一朵沾了露水的鲜嫩花朵,亦是落进陷阱里一头眼眸湿润的无辜小鹿。
梁诚那般费尽心思请人教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这也只是外表而已。
陆修抬手替她将发丝别至耳后,眼中带笑:“自你来后,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
略一停顿,又蹙眉补充:“吵架除外。”
他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手也被他包裹于掌中,轻轻摩挲。
梁婠睫毛轻颤,看他:“想说什么?”
他垂头笑了下:“皆可。”
皆可?
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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