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着屁股、四肢乏力从床上坐起身。
当真是不能与庶族同席,他不过与平常无异,同他们饮酒作乐,回来后就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宿。
定是庶族太过低贱、肮脏,才累得如此,娄世勋想。
小腹一股绞痛传来,一波比一波强烈,痛得他整个人扭曲变形,再顾不上应保持的风度,只想一泻千里。
“快快快!”
惊叫声中,娄世勋抓着随侍的胳膊,软脚虾似的被架上伏虎,一声巨响后,他长长出了口气。
随侍憋着气,别开头,从昨儿半夜开始,他们脸就是绿的。
梁婠简单收拾好,便提着小包袱出门,还是骑马。
王庭樾扶着她上马:“看样子,昨天刚来时,你就有打算先行。”
梁婠也不瞒他,泻药是中午就放进娄世勋餐食里的。
以陆修的敏锐,娄世勋想做什么,一眼就能识破,与他同行,不能成事。
梁婠从王庭樾手里接过小包袱,系在身上,轻言轻语:“阿兄不用一直拖着他,我只比你们早到三日就好。”
她尖白的脸上没有伪装,也没有脂粉,是最本真的模样,像一朵长在雪山之巅,纯净无瑕的霄荷花,坚强又美丽。
王庭樾微微颔首,三日倒也够逃了。
“自己要小心。”
梁婠点头,看小伍一眼:“咱们走吧。”
马蹄轻扬,两匹马箭矢一般,一前一后,飞了出去。
鲁阳失守,是典型的声东击西,陆淮一路全线覆没,伤亡惨重。
经此一役,陆修只好退至屏州。
本就经历大败,军心受挫,士气颓败,又发现陆淮临终血书,更是流言蜚语不断。此时别说进攻反扑,能继续守住屏州就不错了。
梁婠与小伍行了一路,越往屏州方向走,越是满目疮痍,一路看去,都是因战事逃难的人,都传扬着屏州就快失守了,那大将军与敌国已串通好,北周的铁蹄随时会从他们的身体上踏过去,再不跑就要变成冤死鬼。
走一路,听一路,看一路,沿途逃难的,坚持不下去的,好点的埋个土包,不好的弃尸路边。
兵荒马乱,便是如此。
而晋邺城还陷在一片骄奢淫逸、纸醉金迷中。
这种场景,小伍自己经历过,见怪不怪,梁婠倒是头一次,虽然来之前设想过,可亲眼目睹后,才知晓比想象的更严重。
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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