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忙不迭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内侍望她一眼,那目光包含了许多读不懂的内容,叫人看了心里难受。
他抬起的手又落了回去,垂下眼摇摇头,转身就走。
梁婠追了上去:“等等,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内侍完全不给她机会,轻而易举就甩掉她。
梁婠望着只剩花木的院落,有些无奈。
罢了。
猛然记起一事,也不敢再耽搁,快步往太极殿去。
不过一墙之隔。
拱门后的人再看过去,只有一抹素色的影子,像洁白的云朵,很快就被风吹走了。
再回过头,只余叹息。
他不仅毁容失声,还身残。
太极殿门外,宫人内侍跪了一地。
见到有人来,都只敢用余光悄悄看。
殿门大敞,有隐隐血腥味儿直冲鼻腔,梁婠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眼,满目狼藉,七零八碎,还有鲜血尸体……
她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无一不是惊惧交加、瑟瑟发抖,从前她也是里头的一个。
这情形,是无人给她通传了。
梁婠提着裙子迈过门槛。
众人惊得瞪大眼睛,下一刻又紧紧闭起眼、缩着脖子,等待预想中的一声,那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梁婠目不斜视往里走,脚下稳稳当当,遇见尸体,跨过去,遇见碎片,踩上去。
如履平地,神色如常。
整个大殿死寂如坟场。
她声音轻轻地:“陛下,您在哪儿?”
脖间一凉,血腥刺鼻,一缕青丝飘然落地。
“夫人来了?”声音比剑锋还要冰冷无情。
梁婠指尖都是凉的:“妾来帮陛下排忧解难。”
高潜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从背后走上前,目光幽幽地落在她的脸上。
“排忧解难?夫人可知孤为何而忧,又为何而难?”
梁婠看他:“妾自然知晓。”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另一封信,递了过去,完全无视架在脖间的冷刃。
“陛下先看看吧。”
他身体纹丝不动,只蹙了蹙眉:“这是什么?”
梁婠叹气,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长剑,丢到地上,拉起他沾了血的手,朝龙椅走去。
她将高潜按坐在龙椅上,替他展开信,白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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