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随从往外院去。
直到人影再看不见,梁婠也转身回南苑。
那时她央着他外出,无非就是去买点儿街边稀罕的小玩意儿,或者去尝未吃过的小食。
没想到昔日卖截饼的小摊贩,如今倒也有自己的正经铺子了。
梁婠从谷雨手中拿过油纸包,尚有一点儿余温,想是刚出锅买的。
她打开袋口,顿时香气扑鼻,掐了一截,看谷雨一眼:“我不喜甜食,这个甜淡刚好,你要尝尝吗?我小时候可爱吃了。”
每次偷偷出府总要去买的,还得是站在炉边,等那刚刚出锅的。
谷雨迟疑接过。
梁婠瞧着她笑了笑,重新又拿了一段,入口即碎,脆如凌雪。
那时吃着只觉味美,现在却多了份叹息。
黄昏烧后,梁婠就回了南苑居室。
待夜幕降临,她已换好衣服,是一身朴素的男子装扮。
“夫人,奴婢陪您一同去吧。”谷雨不放心。
梁婠从她手中接过佩囊:“你得留在这里帮我掩护,我会快去快回,有管淞在,安全不是问题。”
管淞是太师的侍卫长,身手敏捷干练。
太师故去后,便听令于她。
梁婠决定只带管淞一人,白日已经带他去熟悉了一遍相府,至于护卫们,需得留在南苑中掩人耳目。
护卫见梁婠与侍卫长逾墙而走,也只当看不见。
太师府与相府离得不算远,可平时乘车就绕得远一些,实则走小巷很快。
月光清透亮白,照得夜并不黑。
梁婠往靠近曹丹青闺房的墙角去,眼见四下无人,才敲了敲墙。
曹丹青早就等在墙内,正等的心急,听到有动静,连忙回应。
管淞生得高大,轻轻一带就将梁婠带进院子,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梁婠双脚一挨地,他又像影子似的跟在身后,保持一定距离。
管淞平日话不多,恭敬有礼。
若不是曾在街市上见过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又怎能想到这样一个整天都说不出几句话的人,发起火来那般可怖,手起刀落,真拿活人当萝卜切……
曹丹青只身一人,看到管淞有些意外,谁家女郎半夜三更带着男子循墙而走的?
这要被人瞧见——
曹丹青暗自叹气,为了查清阿父死因,确实让她担了太大风险,正要说些什么,手上被人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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