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青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你是怀疑阿父是被人害死的吗?”
梁婠沉默好一会儿,问:“府医可在?”
曹丹青颔首:“在的,你要见他吗?”
梁婠摇头:“我现在见他太明显,晚上我会再来一趟,我想亲自为曹相检查一遍。”
曹丹青眼泪一颗颗往下掉,颤着唇:“所以,阿父真是被人害的?”
梁婠望她叹气,“你是对政事一点儿都不关心?曹相的身体也没过问?”
曹丹青一怔,想解释。
梁婠不打算给她机会,“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不如同我一起查一查曹相真实死因,还有,我同你讲的这些话,就连周昀都不能说。”
“为何?”曹丹青不理解,“难道你怀疑他?不会的,他绝不可能害我阿父,你不知道,他——”
在梁婠静静的注视下,她闭上了嘴,只是沉默点头。
梁婠这才道:“周昀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不是怀疑他,我只是怕他身边有目的不纯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推测,在没查清前,是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想了想,又道:“你二姊究竟是怎样的人,你也可以细细想想,当初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同我之间有何深仇大恨呢?事实上,你是在为谁不平呢?”
“我猜日常里,你没少替她抱不平、替她出头吧?回头家里人和她,还得责怪你行事冲动鲁莽,是吗?”
“那日我被人围攻,为何她从头到尾都躲在人后不出现?你就不奇怪冯倾月为何大叫她的名字?”
曹丹青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梁婠也不想再说,“我晚点会再来,你可暗中给府里知会一声,这事不能声张。”
梁婠交代完,也不管她发愣,打开门径自出了屋子。
还没走到正厅,迎面与周昀对上。
梁婠看他,“周太尉。”
周昀面上一窘。
近日,周昀已被授予太尉头衔。
他没有往日戏笑的模样,严肃中带了些疲累。
“我同你一起回太师府。”
梁婠轻点了下头:“好。”
他与陆修交好,于公于私,都该去的,何况陆修现在回不来。
犊车一前一后。
回到太师府,梁婠陪着他一起上香祭拜。
周昀看了眼周围,人来人往,只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梁婠也正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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