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犹豫了下,道:“梁姬,还有一事,今日朝堂上,娄氏拿出敌国写给大人的书信。”
梁婠面上一白,“是曹——”
谷雨忙解释:“不是曹娘子,您让盯紧的地方,她都没有出现。”
梁婠静下心,那书信不可能是真的,也更不会是曹鹿云提供的。
曹鹿云只知他的身世,并不知他在做什么。
或者,书信是真的,却不是给陆修的,而是给那个人。
说不准,就是因为那人知道陆修的身份,故意为之。
曹相离世,太师也没了,往后只会更艰难——
梁婠刚要开口,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外屋好像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低低的,隐有不满。
梁婠睁开眼,忙坐起身。
“夫人,你可吓死我们了。”
梁婠还没看清身在何处,谷雨的瓜子脸就冲了上来。
梁婠将她推开了些,打量四周,就要下地:“南苑?我们回来了?”
谷雨怕她担心,道:“灵堂都已设好,太后派人来过,尚书令大人正在外面,府中各项琐事都由总管事与白露安排,您放心,反而是您,府医说您最近操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梁婠低头,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神情一凛。
谷雨:“夫人别急。”
她扭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小心从梁婠的枕下,摸出两封信和银质牡丹坠,几不可闻:“夫人放心,是奴婢一个人帮您换的衣物。”
梁婠松了口气,点头。
谷雨指了那花一下,小声:“夫人千万要将那花收好。”
她说完再不多嘴,乖觉服侍梁婠起身。
一日之内,相继病逝两位重臣,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
平日不算热闹的太师府,顿时围得满满当当,只棺木前守灵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脑袋。
梁婠除早晚三炷香,再不去跟前,将那痛哭流涕的位置让出来。
梁婠一身素服,上完香,准备去相府。
出门时正巧碰上陆勖。
这些时日多亏他在这里应酬,不然,只那些官员,就够她眼晕的。
“这是要出去?”
梁婠先是见礼,才回话:“这两日只顾着这边,明日就该出殡了,于情于理也该去相府一趟。”
自那流言一事,谁还不知道曹相与她是忘年交。谁也都没想到那么个倔老头,提起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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