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之处容身。”
太后睨她:“那你倒是说说,太师府又怎么不算容身之处?”
梁婠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司马身边女子少之又少,妾若一枝独秀,岂能善终,又怎会长久?可主上不同,身边美人无数,多妾一人不多,少妾一人不少。况且,妾除了一副皮囊,背后并无家族支持,少了家族利益、党派斗争,反倒能让妾安稳存活于世,对妾来说,这才是明智之举、长久之路。”
梁婠说罢,伏地一拜:“与其谈感情,倒不如讲利益更可靠,妾愿意效忠太后,替太后办事,以换取太后应允妾留在主上身边。”
太后冷哼:“替哀家办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能为哀家效劳的数都数不尽,何时轮得到你?”
梁婠点头:“太后手下自然是能者诸多,可有些事并非能者就可代劳,比如,太后同主上的关系——”
梁婠轻抬眉眼,意有所指。
太后一怔,大怒:“放肆!”
梁婠攥紧手心,双目直视,直白道:“主上少年登基,太后垂帘听政近十年,这两年虽说已亲政,但到底太后掌着实权,主上心中敢怒不敢言,长此以往,不仅不利于母子关系,还易叫有心人钻空子挑拨,使太后与主上母子离心,恐不利于皇位稳固。而妾留在主上身边,不但会疏导、开解主上,更会替太后留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太后怒色并未减缓,冷眸瞧她:“皇帝身边的美人无数,你以为你有何不同?他又能新鲜你几日?”
高潜的确不是对女子言听计从之人。
从前,他喜欢的,不是被割了脑袋,便是被做了器物。
她是有几分姿色,倒还真不至于让人一见就失了心智。
梁婠淡淡道:“妾不敢隐瞒太后,主上之所以屡屡与妾相见,久处一室,并非图鱼水之欢,而是与妾诉说苦闷,妾与主上私会数次,却从未做那云雨之事,太后若是不信,可请人来查验,妾可是刚从太极殿出来,若是承了雨露,定是有那露水痕迹。”
太后吃了一惊,怨不得方才即便听说传御医,她也神情自若。
据了解,她与皇帝私相授受已久,暗中见面亦不下多次,那年偏殿又——
却从未做过……
皇帝是个什么性子,她这个做母亲可再清楚不过,何时对想要的女子能忍住?
甚至,为了这女子,不惜与皇后撕破脸。
又想到陆修,从不近女色,却为了她,屡屡忤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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