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施粥已结束,曹鹿云领着婢女做些收尾工作。
曹丹青站起身,往那边轻轻扫了眼,颇为感慨:“那些话,不知道我阿姊听完是何感受,反正,我是挺羡慕的。”
她笑笑,行了一礼。
梁婠还上一礼。
待曹丹青离开,她才将视线投向远处,并无着落点。
曹鹿云已叫人收拾好,随时可以回府。
她慢慢走过来,声音又轻又柔:“从前丹青见你就跟斗鸡似的,如今不仅以礼相待,还瞧着融洽交好。”
梁婠故作不懂,淡然一笑,“她现在是少保夫人,自然与从前是不一样的。”
梁婠见白露收拾好,便率先登车。
途径温侯府的粥棚,不意外地看到阿姊的身影。
晋邺就这么大,少不得要碰面,可说来也是奇怪,几乎遇不上她几次,就像刻意避开似的……
“那是温侯世子妇?”
曹丹青也看到了,瞧着张罗忙碌的人,若有所思。
梁婠微笑点头。
曹丹青收回视线,重新坐端正,眸中带了探究:“我在太师府住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世子妇上门。”
“我自小性格就是如此,不喜与人太过亲近。”
梁婠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淡。
曹鹿云垂下眼,用余光盯着她瞧。
梁婠说完拿起桌案底的一本,随手翻了起来,心思却飘得很远,那书架她已翻了无数遍,陆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见梁婠没什么聊天的兴致,曹丹青也闭口不言。
南苑居室。
梁婠洗漱完,陆修还没回来,外面的天,早已黑透。
他最近非常忙,棘手的事一堆,这样两边兼顾,又能顾得了多久呢?
梁婠趴在桌上,拨拉着灯芯。
头发尚未干透,瀑布一般潮潮散落,肩头披着外衫,底下只着中衣。
烛火荧荧,灯影绰绰,思绪也跟着微晃。
昏昏欲睡之际,门口终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梁婠直起身,睁着有些酸困的眼看过去,“怎么这么晚。”
瞧着纤细的人强撑着困意,疲累的心像被人轻轻抚慰,甜中带了些涩。
陆修眸中泛起笑意:“在等我?”
梁婠揉揉眼,站起身,“这儿,除了你还有谁?”
陆修笑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说吧,又有何事?”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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