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冻红的耳朵。
“是又出什么事了?”
陆修没有出声,只双眼静静盯着她。
梁婠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帮他捂耳朵,冷冰冰的。
“以后穿厚点再去站着。”
口气有些不善。
那天淋雪她没事,他倒是真的又发热了。
他一病,她还得照顾,烦得很!
陆修笑微微地点头,“好。”
每次看到这种笑,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想要收回手,可惜在动作前,被一双冰凉的手按住,伴随而来的是更为冰凉的唇。
梁婠闭着眼,好像在吃一块冰。
晚膳并未吃几口,夜又深了,梁婠便将一直温着的豆粥给他盛了一碗,伴几样点心和小菜。
梁婠看他:“她搬去东阁也好。”
曹鹿云或许只一门心思当大司马夫人,可身边到底还跟着相府的人,人多嘴杂,难免会因看到什么,再有意无意地说出去,那招来的祸患可就非同小可。
同在一个院子,多少会叫人不放心。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严惩那几个饶舌的仆妇。
陆修瞧她一眼,欲言又止。
只道:“她不能回相府,是因为军中哗变,曹峻涉及到此事,只怕相府这次——”
“哗变?”
梁婠大为意外,前世倒是没出现这事,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曹氏也因污蔑王素……
梁婠疑惑:“因何而起?”
陆修挑眉看她一眼,淡淡道:“军饷不继。”
梁婠蹙紧眉头,高潜虽残暴,但目前国库尚不至于亏空至此,这军饷不继,应不排除有人贪污克扣,曹峻禀性正直,定不会的,其他人未可知,但也或许是有人故意——
莫非陆修如此抗拒与曹氏联姻,就是因为知道曹氏会有今天?
梁婠想了想,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
还不等她看过去,便听旁边人哼笑一声。
“不是我。”
倒是直白干脆。
如此,梁婠来了兴趣,抬眸瞧他,“莫非你知道是谁?”
陆修默了默:“除了我,应该还有别人,只是我并不清楚对方身份。”
这北边还真是不遗余力。
梁婠偏头再看一眼身侧之人,默默感慨,谁又能想到南齐的大司马竟会是北周的人,不对,他现在还一身事二主,只能算是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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