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下棋。
连日相处,梁婠觉得皇后说得不错,曹鹿云性格柔顺和善、温良恭俭,的确是一个贤惠体贴的大家子妇。
不像她,每日想的都是制毒、生意,如何取得高潜信任……
曹鹿云端着瑶盘,走了进来。
梁婠看了一眼,不过一夜,她便把那只蝴蝶绣好,可见是熬夜做的。
梁婠不知道前世的陆修,是如何与曹鹿云相处的,但凭这些天观察,他们未必不能琴瑟相调。
“这腊梅开得真好。”
曹鹿云将瑶盘放置一侧,拿起一支仔细瞧着。
梁婠笑:“你喜欢,走时可挑一支拿去。”
曹鹿云不免意外:“这似乎是大人早晨在院中折的。”
梁婠笑着看她一眼:“这我倒是不知。”
曹鹿云带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你别误会,我是去采梅上雪时,无意间碰到大人的。”
“院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何误会?”
梁婠不在意,只将瑶盘拉到面前,垂头瞧着上面的蝴蝶,绣工平整,手法细腻,是十分用心的。
昨日,见自己在针黹,她便极为热心的要帮忙。
谷雨在给她们煮茶,倒了一杯予曹鹿云。
曹鹿云接过饮了口,抬眸道:“太师和大人都喜爱你烹的茶,我也觉得极好,能给我教教吗?”
梁婠放下陆修的衣服,让白露收起来,点头:“好。”
她所学的、会的,也不过是这些取悦人的东西。
取悦人?这才是到哪儿呢……
梁婠垂眸笑笑。
曹鹿云眼睫轻抬,默默打量对面的人,乌发浓稠如缎,尖小的脸上,雪肤红唇、眉眼如画,宽袍大袖裹住天生媚骨、束在一截细腰间。
本该袅袅楚楚的模样,偏眼底又偶尔流露出锋芒,再一细瞧,却又不见了。
一颦一笑间,别说男子心动,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想看她。
女工、调香、舞技、琴艺、医术……但凡她精通的,只要问,从不藏私,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她确实什么都不在意,可就是这不在意,才最叫人难受。
她到底在意什么呢?
曹鹿云放下杯子,“……梁婠,我有话想和你说。”
梁婠微微诧异,心思一动,倒也明白几分。
她屏退谷雨几人,空气愈发静了。
只瞧着曹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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