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迫牵扯进这么多纠纷中。
陆修牵过她的手,轻描淡写,“我知道,你说是来讨债的,你想怎么讨,随你。”
梁婠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咬牙:“拿命呢?”
陆修瞧着她,但笑不语。
梁婠被他瞧得心虚,没好气瞪他:“我有那本事吗?”
陆修笑得漫不经心:“有,这世上,除了你,别人杀不死我。”
目光相接,亦是博弈。
“大人、梁姬,北轩来人说去那边用午膳。”
谷雨的声音在绘了合欢花纹的紫檀扆后响起。
梁婠率先移开视线,对着外头应了声。
北轩正是太师所居之处。
出门时,外面又飘起雪花,风不急雪不躁,零星的白色,打着转儿,慢慢悠悠往下落。
路过庭院,梁婠的脖子往衣领底下缩了又缩。
细微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陆修自知理亏,将她拉近些,帮她遮一遮,结果换来的是白眼。
北轩,屋内,只有太师。
自入冬,他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朝堂的事几乎不再过问,到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饭桌上,话不多,只简单几句。
饭后,太师与陆修下棋,梁婠在一旁烹茶。
屋内暖融融,窗外飘着雪。
抬眼间,梁婠颇为感慨,太师这样多的儿女,最后常伴在侧的却并非亲生的。
她还记得暮春时节,在街边遇到太师,陆修身上竟常备着太师平日所服药丸。
人这一生不活到最后,永远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梁婠低下头,默默叹气。
“这孩子,在老人家跟前叹气,装深沉。”
梁婠一愣,抬头,就见太师执着白子瞧她。
“可是厌烦日日进宫?”太师落下子,不再看她。
陆修眼皮未抬,始终专注于棋盘。
很多事太师放手,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传闻也一样。
初来时,太师旁敲侧击提点过,让她要有容人之量,结果陆修这厮……
看皇后与太后那一唱一和的模样,又怎么不是在逼她让步呢?
曹氏与周氏是太子党,陆修虽与周昀交好,但并不代表他要站位太子。可陆氏却将他推去曹氏……
他身世本就是隐患,陆氏其他人真一无所知?还是正因为知道才如此呢?
梁婠低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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