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不要碰我——”
梁婠全无理智,一如落入网兜的兽,拼死挣扎。
来人察觉到异样,愈加收紧手臂,低哑的声音中藏着几分哽咽:“你想扎就扎吧。”
他像揣了块火炭入怀,不顾烧伤的可能。
“大人——”身后侍卫焦急催促。
周遭烟熏火燎,房顶上不断有火团往下掉。
陆修垂眸扯过披风,将她护在怀里,不再停留。
湿湿凉凉的怀抱,对炙烤难耐的人实在没有抵抗力,梁婠死死缠上坚实的凉意,急不可耐地渴求更多慰藉。
陆修眯了眯眼,将她抱得更紧。
一路出了山寨,身后的火光耀天,迎面袭来的夜风,丝丝清凉,唤醒她所剩无几的清明。
迷迷糊糊中,梁婠仰起头,赤红着眼,细细辨认,是那个雪砌冰雕似的人。
“陆修……”低低一声,却酥到骨头。
他只看前路,哑着嗓子轻轻应了声。
难耐的欲念,迫使她将他盘得紧紧的,可唤醒的理智,又恨不能将他推得远远的。
理智与欲念拼命撕扯,难受得快要疯了。
梁婠忍不住低低哭起来。
陆修没有将人抱上马,而是直往山林尽头去,责令所有人原地等着。
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我帮你。”
帮?
意识抗拒,身体诚实,屈辱中竟生出更多期盼,她攀着他的身体,只恨不能立刻死了,也不必如此……
陆修扯下披风丢在一边,骤然遇冷,梁婠缩成一团,身子颤得厉害。
他退去衣衫,哄她:“别怕。”
她闭起眼不敢再看,只静静等着,心如死灰。
冰凉的潭水漫过全身,梁婠微微睁开眼,有些意外。
她浑身疲软无力,直往水底滑,陆修只好将人拦腰抱进怀里,搁在腿上。
山林里的夜风凉,比夜风更凉的是清潭水。
凉水的舒缓一过,身体里的欲念再度袭来,她通红着眼睛,死咬牙关,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水里。
陆修瞥了眼她出着血的唇,心知是不想在他面前叫出声,露出丑态。
他抬手扣住她的脑袋按在肩上:“咬吧。”
手掌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背,这手掌安抚了她,却又勾起更多渴望。
凉水,治标不治本,她只能熬着,等药效一点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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