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公主无计可施,将脸望向冯倾月,婚事真要作罢,往后亦是艰难,只盼她经此一事长点教训,“就这样吧。”
冯倾月愣愣瞧着兰陵公主,竟叫她同意给崔皓纳妾?
满厅之内最为欢喜的几人,喜极而泣,忙忙拜着。
被打断的婚礼继续进行,后续冯倾月跟木偶似的,神情讷讷。
梁婠瞧着那背影,一个绝不许驸马有妾室通房、且又拥有诸多男宠的女子,竟要自己的女儿允许郎君纳妾,她能不难受吗?
凡能伤及要害者,皆为亲近之人。
她与倾月太过了解彼此。
离府时,兰陵公主将她唤住,称借一步说话,梁婠没拒绝。
秋夜里有些凉,高悬着的灯笼发出的暖光,照不暖人身。
兰陵公主打量她几眼,才感慨道:“阿婠,我今日远远瞧着,才觉得你们是真的长大了。”
这般称呼,倒是不意外,没人时,从小都是这么叫的。
通常称呼与后话内容有关。
梁婠一笑置之。
兰陵公主叹道:“我是看着你们一起长大的,阿月性子别扭,不像你更平和无争,这点她不如你。
但朋友相识久了,少不得凡事都要拿来比一比,但也并非就是包藏坏心,说白了,她只是羡慕你而已。”
这话她懂。
梁婠坦然:“我也羡慕她,不止羡慕堂邑侯府里的约束少,更羡慕她有一个不拘泥礼法教条的母亲。”
换旁人,这话只会触人眉头,可眼前这位,却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人。
兰陵公主颔首,别有深意:“如今,她也算为她做的错事付出代价,我想你们做朋友还是好过做仇人的,对吗?”
错事……
为何定亲、成婚,原来她都是心知肚明的。
梁婠顿了顿,平静地扩出一个笑容:“公主自是说得在理。”
“以后还是和从前一样,想来府上,随时来。”
话已至此,兰陵公主也不再留她。
梁婠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有些事大家并非真的一无所知,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梁婠实在忍不住想笑。
刚一出堂邑侯府大门,就看到陆修站在犊车边等她。
梁婠才要走过去,被突然响起的女声打断。
“娘子——”
梁婠只好驻足,是春儿。
她银盘似的脸上,红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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