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了口气:“阿月,真没想到,你对我误会这般深,我方才也给你解释了,给崔小郎赠物,不过是念在他昔日对我们梁府有恩,对我有恩,我只是还恩情罢了。”
提起这恩情,确实,当日崔皓为救她和四娘子还中了劫匪一刀,晋邺城都传遍了,谁不知道?
救命之恩,送些文房米粮,实在不算什么。
崔皓一听,连忙应:“是啊,吾并非图报之人,实在是梁姬自觉过意不去,不想却叫人误会,实乃吾之罪过!”
他说着朝陆修俯身一拜:“还望大司马万别误会!”
陆修扬唇笑了下,正欲张口,却被冯倾月抢先:
“大司马可别信他们一唱一和,且不说那日夜奔究竟如何,单说今日他又凭何身份出席这宴会?”
陆修摇头轻叹:“自是吾叫人唤他来的!”
一众惊奇。
陆修拍拍梁婠的手,望着一众人唇角弧度渐深,语气闲散:“于梁姬有恩,便是于吾有恩,听闻他尚有几分才华,本想将他引荐给广平王,不想竟——”
“舅父要引荐谁给我?”
一行人离席许久不归,广平王与豫章公主等得着急,只怕他们是借机离席,想出来寻一寻,岂料竟围在小亭,还未靠近,便听陆修说要给广平王引荐人,高浥心头一喜,同豫章公主交换了个眼神,几步上前。
梁婠瞥高浥一眼,明明比陆修还年长几岁,一口一个舅父倒是叫得顺溜。
陆修转过脸,慢悠悠道:“方才只顾着同殿下饮酒,险忘了这事。”
这下,众人神色变了又变。
崔皓大喜过望,忙忙奔上前。
陆修神情淡淡:“听闻崔月白虽通文不通武,但敢徒手与歹人搏斗,还能以智取胜,这般有胆有识的人才岂可埋没?不如拜在殿下门下,为殿下效命?”
此事高浥亦有耳闻,但见又是陆修引荐,如何能拒?有时,引荐何人何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高浥这才正眼看向崔皓,见他长得干净,又一表人才,遂点头:“既是舅父之意,那你就以后跟着本王。”
崔皓眼里泛着泪花、喜不自胜,先对着高浥拜,又对着陆修拜。
高浥自以为得了陆修的支持,亦是心花怒放,拉着几人要继续回去畅饮。
突然,陆修脚下步子一顿,朝背后看去,几人都看过来。
就见兰陵公主与冯倾月几人还杵在原地,面如土色。
“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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