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利用,总好过表面的情深。
就像陆修那日所言,她不甘愿当枪使,又能如何?
瞧着几人喝酒喝得差不多,梁婠侧过身主动在陆修唇角边印上一吻,许是太过突然,扶在她腰间的手明显一僵,但很快他就抚着她的脸爱溺一笑:“别走远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底引一众侧目。
梁婠出了花厅,行到凉亭处,热闹的人声被她丢在身后,隔着重重花木,她才松了口气。
一声冷嘲自背后响起。
“真没想到,昔日贵女竟也学得这般勾栏做派承欢献媚!”
梁婠头也不回,哼笑:“咱俩都是以色事人,谁也别笑话谁!”
宋檀双手环胸,目光上下打量她,只摇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梁婠转过身,反问:“那你又是何苦呢?”
宋檀叹气:“我是一日找不到他,心里一日难安。”
梁婠拍拍他的肩:“我会找机会让陆修也帮忙打听的。”
“那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他可能早就不在了。”宋檀声音有些哑。
梁婠:“别这么想,当日那些尸体里头并没他的,他应是活下来的,只要活着总会有再见的时候。”
那天,她和王庭樾将钱留下后没多久,就被司空府的人找到带了回去,小男孩独自拿着钱去找大夫,恳求他给弟弟看病,可大夫觉得一个乞儿哪来的钱币,硬是将他拖去官府,告他偷窃。
小男孩说不清自己和王庭樾的身份,便无法自证清白,任由衙门抓起来。
谁知那衙门的人见小男孩长得清秀,便起了歹意,将他洗净了送去平阳郡公府上。
众所周知,平阳郡公好男娈……
宋檀久不见小男孩回来,有同处流浪的乞儿认出她,好心告知宋檀,他便吊着一口气,爬到了梁府门前。
她将宋檀带回府里,是阿父亲自给他看诊,事后又带着他一起去寻人,只是从郡公府后门拉出的那一车男童尸身里,并没找到小男孩。
再后来,宋檀病愈,也不告而别,再见就变成了兰陵公主的男宠。
恍然忆起来此的目的,梁婠连忙将佩囊中的小瓶子取出来,递了过去:“这可是我特意为你配的,一直寻不到机会给你,知道兰陵公主会来,猜想你也会来。”
宋檀接过,忍不住叹气:“听坊间说他对你很好啊,我以为你们真的——”
“是啊,怎么不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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