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他,我阿翁和阿父才受到牵连被害的?”
王素曾经问她索要的东西,难不成就那封藏起来的信?可那信她反复看了许多遍,只是寻常的问候,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他扯了下唇,往她手中的密报睨了眼:“你确定看完了?”
梁婠垂下眼,目光落在后半段,元少虞周人的身份,还是阿翁向众人检举的。
她皱着眉:“看样子还真是第二种可能,阿翁顾念着师生情,偷偷将这信藏起来,作纪念的。”
梁婠将信放回案几上:“若是早生些年,我定帮着他。”
那样也就没有高潜什么事了。
陆修侧目:“你当真是不怕死。”
梁婠自知失言,又将之前元少虞写给阿翁的信翻找出来,交给陆修:“既知道他是谁,那么这信就不能再留了。”
陆修接过信,语气不复方才冰冷:“陆氏可是平乱的第一功臣,断不会有人怀疑陆氏通敌。”
梁婠心思却不在这里:“我应是见过他的,只是那时年纪小,并不十分留意。”
陆修就瞧着她紧锁眉头,似在仔细回忆,不免失笑,能记住什么?
梁婠暗叹,久远确实久远,毕竟两世了。
忽听她低呼一声,陆修被惊得一颤,眉头轻蹙:“怎么了?”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清明那日,人们通常都会去扫墓,阿翁却总会去一个地方,光秃秃的,只种着一棵柳树。
你说会不会那里就葬着元少虞?可是,阿翁又为何对一个敌国细作这般厚意?”
梁婠瞧着信,实不能理解,人是他检举的,可每每又独自凭吊。
陆修:“你如何记得那么清?”
梁婠:“那里也怪,除单单一棵柳树,再无其他,且又去了好多次,便记下了。
我一直很好奇,王素那般迫切想找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可惜他一死,这个问题永无答案了。”
他挑了挑眉:“你没问问王庭樾?”
说起王庭樾,梁婠眸中一暗,不知他现在如何。
陆修不着痕迹瞥她一眼,将手中的密报、信件都丢去一边,拉着她就往里间去。
梁婠被他扯得身子一仰,立刻惊醒,手腕已被他握得紧紧的。
她惊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我——”
“夜里总醒,晨起又早,陪我小憩会儿。”
说完身子一轻,就被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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