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她来见太师,其中用意也并非只是出于礼节规矩。
她很明白想要在陆氏安稳无虞,没什么比太师点头更有用。
太师极爱兰花,各个品种都有,最爱春兰。
“你瞧,这花哪盆不是我精心养的,但也不是盆盆都能长得随了心意。”太师放下手中的剪子,便有婢女伺候净手。
梁婠并不想接这话,陆氏一门权贵,但也并非就是政见统一,她虽接触不多,倒也听闻一二。
陆氏不是她久留之地,在这里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至于其他的,她并不想参与,也不是她能参与得了的。
陆氏上下,与她息息相关的就是陆修,而陆修真正所能倚仗的也只有太师。
太师让人将兰花搬下去,这才坐到案几边,梁婠则给他烹茶。
“你来府中也有一段日子了,可还习惯?”
太师接过杯子,神色蔼然地瞧着她。
梁婠点头:“甚好。”
怎么不算好呢?
梁璋死了,梁诚收在牢里,女眷流落街头,与普通庶民无差,所谓士族殊荣是与她们再无关系,阿姊没了梁氏做倚仗,侯门似海的,又得多一分盘算。
现在整个梁氏里,唯独她日子过得最为安逸吧。
只是这份安逸,尚不足以让她忘记想要做的事情。
太师饮尽,梁婠重新添上一杯。
“他是有几分执念的,但这执念,也好,也不好。”
梁婠只低头瞧着杯中茶汤,这个他是陆修无疑了,但这执念是何意?
叹过之后,他又道:“那曹氏女郎你也见过,如何?”
梁婠忽然有些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以为自己不兴陆修成婚娶妻?她不由蹙眉,细细回忆相处的这段时间,并没觉得哪里做得有嫉妒跋扈之嫌。
何况,皇帝金口玉律的赐婚,他能不从?
更不要说,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到底他们都是要成婚的,要论多余,自己才是。
梁婠抬头,十分诚恳:“见过两次,甚好!”
太师稍有意外。
梁婠怕他不信,又道:“温柔大方、知书识礼,是当之无愧的淑女典范,一见便知是——”
“可我怎么听说,你与她不睦?”
梁婠还没说完,太师就将她话打断。
“阿公这话从何说起,不过见两面,岂有不睦?”
太师望着她,只道:“与曹氏定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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