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床榻,这倒像谈条件似的。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许是我想复杂了,阿翁只是留作纪念。”
言罢,她只低头将信重新折好放进去。
这点儿心思一览无余。
陆修伸手托住她的后颈,轻轻一捞,拖至胸前,低下头居高临下瞧她:“当初是谁说,什么都愿意的?”
猝不及防被他一带,她下巴抵上他的胸口,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陆修垂下的眸子,黑沉沉的:“你可知利用我的下场?”
这个问题,他在一开始就问过,那时为了解决眼前麻烦,的确是……
梁婠被他挟持着,没法点头,便眨眼道:“大人从前问过的。”
陆修稍稍拧眉:“也是你缠着要奉我为主的。”
梁婠:“对……”
陆修瞧着她:“那你该如何称呼我?”
梁婠叹道:“夫主……”
陆修垂下睫羽,淡淡一笑:“希望你真能将我说的话铭记于心。”
他轻轻一带,便携着她一同躺下。
梁婠捏着信,浑身僵硬。
陆修从她手里抽出信,放至枕侧,将她抱进怀里。
梁婠伏着不敢动:“为何?”
且不说那带着恨意的眼神,她分明记得,陆修曾几次明确跟她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要随便来找他,还说她要做的事,他应允了。
可为何他现在的态度又变得这么不同呢?
她实在想不明白。
抱着她的人没有说话,她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好像在抚着她的头发,抑或是在抚那支簪。
回来后她特意取下来看了,那是支雕刻成晚香玉花型的玉簪,通体莹润光洁、白璧无瑕。
就在梁婠以为等不到回答时,却听他低低的声音,闷闷响起。
“事不过三。”
梁婠绷着身子愣了愣,没懂,嫌她问个不停?
陆修闭上眼:“我是真的困乏,你是不是不知你睡着——”
梁婠竖起耳朵,他又闭口不言。
梁婠侧过脸:“我是不是和什么人长得很像?”
莫名她就想起别苑里那副下落不明的画,如果是这样,她就懂了。
陆修似乎认真思索了片刻,方道:“是有一些。”
梁婠点头。
陆修哼笑一声:“怎么?气愤?”
梁婠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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