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命悬一线后,近来总会忆起不少陈年旧事、素交故友,只觉有些事莫强求——”
陆修蹙眉打断:“先饮了。”
太师无奈笑笑:“好。”
说完,果真一口饮尽。
旁边婢女接过碗,又服侍他漱口。
陆修扶着太师站起身,瞧见他皱起的眉毛,问:“苦?”
太师瞅他一眼:“应留一些给你试试。”
那几味药材确实是苦的,梁婠很清楚。
陆修忽而笑了:“婠婠烹的茶甚好,试试?”
饶是梁婠忍了又忍,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震荡,久不能缓和这句‘婠婠’所带来的冲击。
她垂下的眼里酸涩,关于这个称呼的记忆太过遥远,几乎已被她遗忘。
太师眸中闪过笑意,点头落座:“好,试试,倒也真与她有些缘分。”
闻言,有婢女去取烹茶用具。
许是看她傻站着,陆修没坐,伸手将她领到太师跟前:“干站了许久。”
如此傻站着,确实不对劲。
梁婠抬手一礼:“昨日,就该先来拜见大人,是妾失了礼数。”
太师温言道:“这没外人,不必拘礼。”
话毕,陆修拉她一起坐下,随口道:“既是君舅,以后就唤阿公。”
梁婠侧目,唤夫主就罢了,君舅?她这妻不是妻、妾不像妾的,如何喊得?
太师微笑着瞧陆修,陆修视而不见,只瞧着她。
梁婠无法,只好唤一声:“阿公。”
太师这才将目光移过来,在她脸上停了停:“既来了,就好好待着吧。”
梁婠轻轻应了声。
说话间,两个婢女抬了一方小几过来,炉具器皿一应俱全。
梁婠起身烹茶,也不知是不是碍于她在场,他们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也无心听,只低头做着手里的事,适时地奉茶添水。
近午饭时,陆勖来了,见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梁婠自知他们有事要商谈,便开口先行离开。
许是她烹茶的技艺尚可,临走时,陆太师倒是和颜悦色地夸赞,称发间的玉簪很衬她。
那语气笑容又与先前不同。
用过午饭,梁婠让人将匾额挂起来,不想两个婢女失手,将匾额砸了。
这匾额倒也有些年头了,这么一砸,立时摔出几条裂缝。
婢女们白着脸惊恐地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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