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往人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疑疑惑惑:“主上,主上怎么感觉跟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梁婠静默瞧着,人只有在失去一切束缚的时候,才会暴露最真实的内心,可眼下的高潜——
她唇角微勾:“耳闻不如一见,一会儿阿兄可要好好表现。”
花苑里头,酒味醇美,花香浓郁,又有丝竹歌舞、惊鸿艳影,一来二去的,饮酒的人也渐渐上了头。
皇后十分体贴,专门命人去烹普陀山佛茶。
梁婠便是烹茶的人。
偏室里,她用小青竹的茶夹夹住茶饼放在火上,待烤好后,再将吸纳了青竹幽香的茶饼,置于橘木做的茶碾中,干脆适中的茶饼轻轻一碾,细碎匀齐……
梁婠躁动且狂乱的心也在这一道道程序里渐渐平稳起来。
青瓷葵口的茶碗翠青如玉、造型优美,梁婠很满意。
“阿兄,这烹茶的功劳我可就让给你了。”她微微叹气,不甚遗憾。
梁璋心里狐疑,恨恨道:“我要是发现你打什么坏主意,一定饶不了你!”
梁婠站起身,忙道:“这是皇后替我安排的机会,阿兄既疑心,不如由我自己送去。”
梁璋瞪她一眼,领着秋夕就要迈出门。
曹丹青忽地从门外跨进来,“好啊,我就知道,你们如此弄虚作假,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梁璋将挡在面前的人一把推开,恶声恶气:“什么欺君之罪,你别张口就来啊!”
说着回过头,瞥了眼梁婠,“你招惹的麻烦,自己处理!”
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
梁婠看了眼阴魂不散的人,懒懒道:“不知曹五娘子找我有何——”
不及话说出口,曹丹青拽住她的胳膊就要往花苑去。
“我非要到主上面前去揭穿你们这两个弄虚作假的人!”
她水灵灵的眸子带着光,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梁婠失笑,也不跟她蛮力拉扯,任由她把自己往那人多的地方拽。
“曹五娘子为何要盯着我不放呢?为了大司马吗?就算是为了他,那该来找我拼命的也是你三姊啊,同你有什么关系?”
曹丹青神情一窘,急道:“她是我阿姊,怎么同我没关系,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子,见一个勾搭一个,恶心!”
拉拉拽拽中,吵嚷的声音不小,附近的人不禁往这边瞧。
梁婠已忍了她许久,没及笄、年纪小又如何,出门在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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