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见识到自然难以接受,梁婠安抚几句,便让她先回去。
等秋夕走了,梁婠才笑着瞧他,“怎么临阵倒戈了?”
崔皓看看她,忽然笑了,“阿婠,你错了,我可从来没打算被他们当枪使。”
那笑透着算计,梁婠摇头,只替张氏不值,“他们也是逼急了,才想到用你来对付我,从前你没少受他们奚落侮辱,今天也算报仇雪耻了!”
崔皓摇头否认,“我可并非只为出气。”
梁婠点点头,“那是自然,你现在已是太学的助教,只要一步步往上爬,总有一天能得偿所愿的,岂会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自毁前程?”
张氏以为崔皓是个目光短浅、穷困潦倒的读书人,仅以美色与钱财就能为其所用。其实,她不懂,像崔皓这种人,被人耻笑得越久,内心想得到、想证明的就越多!
崔皓慢慢扩出一个笑容,“果然还是你最懂我!我说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有一天能配得上你!”
梁婠微愣,笑个不停,“那就祝小郎一路顺风顺水、早日得偿所愿!”
崔皓收起笑,皱眉看她,“阿婠,你真是不一样了,为了除去张氏,竟买通黑衣人将四娘子掳走。”
梁婠弯起眉眼瞧他,“是啊,不一样,说起来,这不择手段还是你教的!”
懒得再同他废话,梁婠冷笑一声,提步就走。
“张适是你杀的吗?”急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脚下步子一顿,崔皓能猜到也不算太意外,他既然是装晕,又怎会不知自己对他动了杀心?
见梁婠停下,崔皓叹道,“我知道是你。”
起初,他一直以为是陆修从张适手中救下梁婠,可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那晚陆修是在同乐馆出现,但与张适并未有所接触。更奇怪的是大理寺竟改口对外称张适并非他杀,而是醉酒后,失手打翻油灯……
外人不知内情,可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陆修杀的张适,那么就只能是梁婠,大理寺那么快结案,明显是有人施压,而这施压的人,除了陆修,他再想不出还会有旁人,毕竟从梁婠对陆修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
梁婠淡淡笑着,并未回头,“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此案已结,就算没结,他崔皓为了自己的前程也断然不会去告密,不然他也逃不了干系。
“既然你知道真相,是我害你差点——你为何方才没杀我?”
他分明看到她拔下发簪,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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