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她想眯起眼睛,却也只敢咬紧牙关忍着。
见到意料之中的反应,陆修满意地眯起眼,他喜欢看她如此隐忍与克制,在这样娇弱纤细的身体内,却隐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怒火,就像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的暗流。
这么矛盾却又那么契合,陆修微微勾起唇角,“这么一想,曹相端了司空府,还算救了他一命,不然,只怕是要死在地牢中了!”
是啊,那日迫切希望曹相动手不就为此吗?
梁婠不动声色,“救不救得另说,他死,也不过是早一天或晚一天的事儿,王素私自铸币本就等同谋逆,其本人及家人皆是要闹市处死、以儆效尤的,他既受了私刑,与其苟延残喘多活一天,还不如早点儿死了,免再受罪!”
陆修故作诧异,“好歹他曾助你逃走,怎地这般无情?”
梁婠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声音清冷,“大人难道忘了吗?我可是将自己的命抵在大人手中,只为报仇,这样的亡命之徒又岂会是有情之人?”
“但如今不同了,你大仇已报,王素死了!”他望着她微微笑着,可这笑容就像雨夜里的冷风,透心凉。
“大人又忘了,我曾说过我略懂医术的,那剑再往旁一寸,他必死无疑,而现在,只是失血过多昏迷,倒是真的生死由天了。”
梁婠垂下眼,“大人不是也看出来了吗?不然又怎会命人去查看?”
陆修默然无语,只弯起眉眼,细细瞧着她。
沉默即是默认。
看得看得,他几不可闻一笑,“不是说无情吗?怎么还是手下留情了?”
他以为自己是顾及王庭樾,才没对王素下死手的?
梁婠摇头,“大人误会了,我既奉大人为主,报仇重要,大人的安危也一样重要,我之所以没有立即杀了他,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大人。”
陆修讶然,“为了我?”
梁婠忽略他眼底的嘲讽,坦然道,“有些事我也不瞒大人,桃花宴上,我答应帮助梁姣,就是算准王素会拿婚事刁难叔父,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当众讨好大人,让他倍觉难堪,他定要寻机羞辱。
而寿宴就是最好的机会!我听闻曹峻会来贺寿,曹氏与王氏旧时是有些恩怨的,但他们借着贺寿的名义来暗查王素铸币的线索,并不高明。”
前世,曹峻就是借助这种方法找到暗印,可惜,他却不知道,王素一早就洞察他们的意图,配合他演了一出戏,几经周折得到的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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