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只埋头给她检查脚踝,“这儿不好吗?”
只这一句却不知触动哪根弦,梁婠红了眼眶,眼泪一颗又一颗。
王庭樾有些手足无措,表情僵硬地走到她跟前,“你别哭了!”
他这不说还好,谁想一说,她哭得更厉害了。
王庭樾无可奈何蹲下身,语气硬邦邦的,“你到底怎么了?”
梁婠看着他,只是哭着摇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压抑委屈了太久,还是失而复得后的唏嘘,分不清。
不知为何看她这样哭,王庭樾心里莫名的烦躁,明明想出言安慰,或者拍拍她的肩背,可安慰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那伸出去的手更是悬到一半,怎么都落不下去。
王庭樾只能一言不发看着她哭,直到她哭累了,软塌塌的再提不出半点力气。再一抬眼,就瞧见一张花得不能再花的脸,心里涩涩的,“真丑。”
在梁婠气恼前,他已起身出去,等再进来时,手上已端了盆清水。
王庭樾将布巾递给她,待她净了面,才干巴巴道,“还是这样好看。”
不施脂粉,干干净净。
她哭得鼻尖通红,睫毛也湿哒哒的,水灵灵的眼睛只盯着他瞧,“你不生我气了?”
王庭樾移开视线,重新去检查她的脚踝,答非所问,“只是扭到,没伤到骨头。”
说着垂眸帮她擦着药酒。
梁婠嘶嘶地抽着气,“你不是说,哭对你不管用嘛?”
王庭樾看她一眼,放缓手上力度,“是不管用。”
她疼得咬紧牙关,王庭樾也不说话。
空气过分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庭樾才抬眸看了过来,“阿婠,你别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行吗?”
梁婠浑身僵住。
王庭樾仔细帮她穿好鞋袜,净过手才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认识那么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心思,别人可以不懂,他怎么能不懂?
但是懂却并不代表认同。
彼时,她从不在乎高低贵贱,甚至不顾他庶子身份喊他阿兄,他们母子受刁奴欺负,她还会想着法子替他们讨回公道。
兄长们笑话她,将来要嫁给庶子作新妇,她就扬起下巴瞪回去,嫁就嫁!
王庭樾低下头,清瘦挺拔的身姿有些颓然,“我去求他将你嫁给我吧。”
“王庭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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