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冷眼瞧着,若不是这次事态严重到这个地步,他是如何也舍不得拿出来的。
可惜王素只随意往这边扫了眼,并未如想象中的那么感兴趣。
他慢吞吞道,“吾平生从不夺人所好,然所要之物,却是独一份,”
说到这儿,他稍稍一顿,只略略摇了摇头,抬起眸与宾客半真半假,“眼下瞧着这些倒是费了一番工夫,不过,梁左丞惯懂奇货可居的,这突然送来——怕不是宝货难售啊?”
扑哧——
不知谁笑出声,在交头接耳的议论中甚是明显,什么妄图攀附陆氏,又吊着王司空之类源源不断。
梁诚有些下不来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悄悄擦掉额角的汗。
先前,得知梁婠受到陆修青睐,他脑子一热,就冒冒失失地上了太师府,不想干等好些天,不仅着了梁婠的道儿,让梁姣攀上陆氏的算盘落空,还把王素这边也彻底得罪了。
他抽着嘴角,低头赔笑,“前些日子,这丫头病了,大人还遣人来府探望,想叫她亲自登门道谢,又怕未大好反倒给府中染了病气,这不,让大夫反复查了,确保痊愈,才敢带来当面给大人道谢、贺寿——”
说完,两只眼睛盯着漫不经心的王素,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都是从前先公太过溺爱,倒叫她生得娇弱了些,她若没有痊愈,下官又如何敢来拜望?”
梁诚说着一边将她往前搡,一边不忘暗示,就差直白告诉王素她还是清白之身,万别听信外面的流言。
梁婠忍着作呕欲垂下眼。
见梁诚提到阿翁,王素才凉凉瞥他一眼,摆了摆手。
他手这边放下,那边就有婢女难掩嘲笑走上前,奉命带他们入席落座。
梁诚才要抓着梁婠跟随,却被一道笑声打断。
“大人,听闻桃花宴上,兰陵公主与大司马都想一睹梁三娘子的舞艺,怎奈娘子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辞了。今儿,既然梁左丞称娘子病愈,不若让娘子献上一舞,给大人助助兴,也让我等沾大人的光一饱眼福?”
梁婠抬起眼,目光直直看去,是兆衡。
他坐在王素身边,语气极尽谄媚,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油腻腻地糊在自己身上。
这眼神太过熟悉,就像又被他逼进角落,钳制住四肢,一层层扒开她身上的衣服,又掐又咬,做尽猥亵之事。
梁婠心头耻辱逼红眼眶,生生吞回汹涌的恨意,只低头握紧拳头,死死咬住牙,现在爆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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