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梁诚往这边看了眼,张氏没好气翻着白眼。
梁婠瞧在眼里不动声色,脸上却表现得十分恭顺,“叔父、婶娘,唤我来是为何事?”
听到梁婠的声音,梁姣的哽咽明显顿了一顿,而后又继续。
这话一出,张氏火气再也装不住,跳起来直接骂道,“我不管云岩馆里发生的始末究竟如何,但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如果阿姣的婚事解决不好,就算你有陆修做靠山也没用!我们从前也想好好对你,可你分明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瞪过来的眼里阴狠怨毒,只恨不得立刻冲过来将自己千刀万剐。
梁诚沉着嗓子低喝一声,“行了,你还是捡重要的说吧!”
梁婠瞧了眼他恶言厉色的模样,看得出来这些天他在司空府确实没少受欺辱。
被梁诚呵斥,张氏只好闭了嘴,对着梁婠没好气道,“三天后是王素的六十大寿,你只需去一次,家主就不用总吃闭门羹了!”
梁婠冷冷看向她,“去一次?去做什么?”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梁诚猛地站起身,怒目喷火,指着她鼻子就骂,“要不是你将他得罪了,用得着我天天碰一鼻子灰吗,现在满晋邺城谁人不是在看我的笑话,我告诉你,你是怎么把他得罪的,三天后,你就怎么把他给我哄好!否则,我叫你死在梁家!”
梁诚似是突然之间引爆的火药,炸得一屋子人死寂,连那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也没了音。
梁婠怔怔站着,半晌,忽而笑了,“好。”
说完,转身往外走。
秋夕被这怒吼吓得面色惨白,好半天没回过神,见梁婠要走,急忙行了一礼,追了出去。
出了院子,秋夕一路小跑。
“娘子,您怎么能答应呢?先前他们好歹还说送您去做侧室,如今却是无名无分的——”
梁婠心头冷笑,如今外面将她与陆修的私情传得有模有样,王素怎可能还让她去做妾?梁诚这般将自己送过去,也不过是为了让王素撒气解恨的!
秋夕急得一头汗,“娘子万万不能去啊,且不说去了以后再嫁个好人是不能了,就算真去了,还不知会怎么折磨您,那时还有命回来吗?”
王素好少女,众人皆知。
但凡有所求者,无不投其所好,从民间暗自搜罗送其府上,可王素毕竟不是壮年,倘若碰到心有余力不足、不能尽兴时,便会百般施暴虐杀,寻求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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