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驻了足。
她凑上前听了听,里头倒是正常,才要拿出木牌,不想一转眼,余光却瞥见冯倾月正往这边来,这样迎面撞上岂不是逮个正着,势必会在这里吵起来!
来不及多想,梁婠顺势推开隔壁的门,闪身躲了进去,将门轻轻掩上,廊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直跳。
脚步走到门口时,她的心几乎要蹦出来,就怕来人刚好是这间,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松了口气。
想来冯倾月此时是没什么心思泡兰汤的,来这儿来也不过是为了向兰陵公主解释方才的闹剧。
梁婠偏过头细细思考,要说冯倾月在这世上最怕的人,也只有兰陵公主了,可这最怕的又恰恰是她最在乎的。
待廊下再无人走动,梁婠拉门就要出去。
不想门一开,面前直直站着一个人。
梁婠两条腿像生了根,再迈不出一步。
正对面的人俊美的脸在他乌发映衬下泛着冷白色泽,一双狐眼微微眯着,淡红的唇微抿,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寡情冷性。
是陆修。
这隔间竟然是他的?
也不知是沐浴后湿意未退,还是空气本就潮湿,梁婠满手的汗。
陆修背光站在门口,不进也不出,光线幽暗,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晦暗不明。
其实,这个模样的陆修与记忆中的那个还是有些区别的。
至少,现在他还不是那个谈之色变的太师,只是大司马......
梁婠轻咳一声。
“大人。”
他挑了挑眉,“你准备堵到什么时候?”
梁婠心一颤,慌忙让到一边。
许是少了华服冠饰加身,他看起来没那么疏离与冷硬。
陆修稍稍侧过脸,刚刚经过她时,分明感受到宽袍大袖下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怎么,方才宴席上不是挺大胆的吗?”
他说完,闲闲坐到一旁,懒懒靠进绳床,歪着头瞧她,除去浓妆衣饰的掩饰,是凌厉的干净。
梁婠扭头悄悄扫了眼大敞的门,虽然她有意制造与陆修有私情的假象,但这并不代表所有戏码都要在今天之内上演完。
陆修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嗤笑一声,“让他们瞧见,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他这么说虽不排除讽刺,但细细一想,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倒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干脆再不顾忌,大方走上前。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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