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张氏与梁姣也看了过来,显然是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
梁婠吸了口气,回过身,“那天大司马送我回来时,途中遇到大理寺的人,就在东市跟前。刚听他们说才得知,中书侍郎张大人在同乐馆遇害,想是见我与大司马在那附近出现,就来问问我可有听说什么。毕竟,他们也不敢随便去问大司马。”
何氏眉头一皱,斩钉截铁,“去司空府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今儿,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不论是崔小郎,还是大司马,你都别想了,趁早死了那不该存的心,乖乖嫁去司空府!”
梁婠浑身发冷,难以置信,“你宁可我去给人做妾?”
“是我宁可吗?是你命该如此!将你定给王司空的事,晋邺城的人都知道大半了,先不说之前你同那崔小郎私交甚好,落人话柄。
就说现在,又同人家大司马扯上关系,还叫人撞了个正着!且不论陆氏的门槛你能不能迈得进去,就算迈得进去,我也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教出来的女儿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既然许了王司空,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嫁过去!”
梁婠怔怔站着,不是说人绝望到一定程度,无论什么疼痛、什么心寒都感受不到了吗?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人拿着大锤,一下下砸着她的五脏六腑呢?
梁婠偏过头,强收回即将夺眶的眼泪,深深的一个呼吸之后才重新看回何氏,扬唇笑了下,“阿娘放心,我定不会叫你失望的。”
言罢,无视几人,只身往自己的屋子去,走出不过几步,眼泪就再也收不住。
初春的风,恻恻的凉,迎面打在湿漉漉的脸上,冷得叫人直哆嗦。
梁婠吸了吸鼻子,朝前走着,重生归来,她依旧独身一人。
可那又如何,她要怎么活,自己说得算!
窗外夜色深沉,屋内却光晕昏黄。
梁婠才用完药,懒懒靠坐案前,漫无目的地翻着手里的医书,心里琢磨着陆修临走时所说的话。
当下,能助她脱困的就只有陆修了。可诚如他所言,他并非什么心怀慈悲的人,如若想要靠上这个大树,需得投其所好,为其所用。
只是,除了懂些医术,她也没什么一技之长。何况,且不说她医术平平,就算她是圣手,他陆修还能缺名医?
现在想想,他若真贪恋女色倒好,她还能以色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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