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自然落人眼底,陈司正神色如常,“娘子放心,大理寺办案是守规矩的。”
梁婠掩嘴咳着,心底却悻悻的,这说辞漏洞百出,并不可信,不过就是赌陆修在这些人眼中的威慑力。
待送走他们,梁婠仍旧杵在原地,一阵后怕。
她也知道方才是真正兵行险招,但凡碰到个刚正不阿的,这狐假虎威、故弄玄虚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也亏得陆修素日里行事跋扈,不然未必能糊弄的过去。
只是,自己这般误导,万一真引得他们去找陆修,介时让他知道自己如此利用、抹黑他,别说大理寺的不放过她,只怕陆修就会先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梁婠一阵头皮发麻。
“阿婠——”
冷不丁的一声,惊得梁婠一颤。
她回过身,就见梁诚与司空府的人一道走了出来。
梁婠垂下眼,平复下了下思绪,“叔父。”
“他们走了?”
“是。”
见她唇色泛白,魂不守舍,梁诚心里不是不起疑,可碍于司空府的人尚在一旁,即便再疑惑,也得先忍下。
“行了,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身体又未大好,就先回屋将养着吧。”
倒不是她装病,刚刚的处之泰然,完全是装腔作势,须知这大理寺的人,并非是好蒙骗的,也就是这病容能替她掩饰几分。
梁婠轻轻应了声,扶着额角、软着步子就往后屋去,完全没有同司空府人客套的意思。
反正,她一向不怎么不搭理他们,大家也是见怪不怪。
不想,刚一出屋子,端端撞上几个人,除了先前陪着来的张氏和梁姣,现又多了一个阿娘。
“大理寺的人为什么找你?”
一边的春儿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将她扶住,“大夫人,娘子还未病愈,不如——”
何氏冷眼扫去,“我和娘子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只怕娘子的不安分都是被你教唆的!”
梁婠眸光一动,若搁在从前,她定是要帮春儿说情的,而现在嘛,
“阿娘,这些事都与春儿无关,要怪就怪我吧!且不说往日她如何尽心尽力服侍我,就单论病的这些天,她也是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就念在她一片忠心上,饶了她吧!
再说,我都拿春儿当妹妹的——”
说着,梁婠又开始咳嗽起来,手上还不忘将春儿护在一侧。
“愈发没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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