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苦情戏,到最后,又被他哄骗着成了媚上的工具。
梁婠抬起头,苍穹之上,满目繁星。于这世道而言,她一如这星子般微不足道。
但这次,她不仅要好好活下去,还要让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一个一个付出应有的代价!
长檐车远去,梁婠擦掉眼泪,从地上站起身。
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梁府,可那早已不是她的家,而是另一个龙潭虎穴。
但在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前,外面并不比那里安全,上一世就是教训!
这一回,她不能重蹈覆辙。
梁婠走到河边,解开披风,瞧见妇人浣衣用的台阶,眼一闭冲着边缘就跳了下去。
泗水是晋邺的城内河,河道窄、水不急。
可早春的河水,冰凉刺骨,冻得她头都木了。
梁婠哆哆嗦嗦从河里爬出来,裹上大披风,可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好受一些,披风底下湿透的衣服紧贴皮肤,风一吹,冷得牙齿直打架。
梁婠跌跌撞撞走到门前,这次只拍了几下,门就开了。
不出所料,她发热了,整个人烧得通红,可她还是冷得拥紧被子缩成一团。
昏昏沉沉中,好像在有人在摇她,本就烧得迷糊,这么一摇,再睁开眼,她看到的人都带了重影。
梁婠揉了揉眼睛,才勉强看清,“阿,娘?”
再往旁一看,平日囚笼似的屋子,竟来了不少人,个个表情严肃,气氛说不出的沉闷。梁婠断不会认为他们是因自己发热生病,才这般神情凝重。
“阿婠,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叔父派人到处寻你,都寻不到!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你的衣服怎么,你有没有被——”
阿娘像使了全部力气,抓着她胳膊的手,狠得要戳进肉里,就连声音都变了调。
上一世,她跪在门前,无论怎么哭、怎么求,阿娘都不肯见她。
梁婠挣开何氏的手,朝着她冷冷一笑,“被什么?被男人破身吗?”
何氏如遭雷劈,霎时面色惨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积攒了两世的怨恨与委屈,骤然随着气血上涌,梁婠鼻头一酸,
“你除了关心这个,还关心别的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失了贞操,就该立刻去死?从头到尾,你可曾真的关心过我一句?”
她双眼通红,捏紧了拳头,“从小到大,我只能做你允许的事,我是你女儿吗?我是一个人吗?我根本就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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