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都别吵了!”
江阳走过去的时候,大妈把他们拦住,“这是你爸的意思。”
一对子女还是不同意。
他爸走的突然,谁知道当时是不是一个玩笑话呢。
还有,待会儿过来吊唁的有他们的同事和朋友,葬礼上唱摇滚,他们脸往哪儿放?
吵了一会儿,大妈终于不耐烦了。
“就这样了!”
大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说,然后用出了遗产这个杀手锏,让他们都不闹了。
大妈让江阳他们准备。
江阳点下头,去问了一下三哥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三哥他们还真有点儿紧张。
毕竟以前都是开业、宣传之类的商业演出,这葬礼还真的头一次。
庄齐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给他们做心理建设,“你把这儿看成是小广场。你们闭上眼想想,大爷在你们面前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表演的?就拿出那时候的状态——”
但活人和逝者,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时间很快到了。
仪式开始。
江阳和庄齐站在外面,只听见唢呐一声响,如泣如诉,曲调把唢呐从生到死,不是升天就是拜堂,红白事儿都能掺一脚的特性一下子释放出来,把葬礼的氛围渲染到了。
接着是架子鼓。
《命运》正式开始。
江阳和庄齐对视一眼,三哥这次唱的跟往常很不一样。
依旧是妖娆、幽默和骚气的有病味儿,却多了一层悲伤,尤其在“为何人让人去受罪,为何人为人去流泪,为何人与人作对”几句时,情绪渲染力很足。到《仙儿》时,又变的戏谑起来,仿佛大爷在调侃,“我落人中然自在,本是天上逍遥的仙儿,不为俗尘洒一物,只为美酒动心弦”。
吊唁的宾客们傻了。
还能这样玩?
他们觉得有意思的是真觉得有意思,觉得玩的特有意思。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是觉得这什么玩意儿,还能在葬礼上怎么玩,体面何在?
但或许就是因为这场合,也因为这场合,三哥他们越唱状态越好,在揶揄、调侃和讽刺的歌词之下,情绪在灵堂肆意流淌,头一次把现场唱的这么的好!
“帅!”
庄齐轻鼓下掌,身子被氛围带动的都想癫狂一把了。
那高中生姑娘站在她妈妈身边,惊讶地睁大眼,震撼的看着在表演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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