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愧是真仙劫,的确比一般的雷劫够劲呐.”
姜律有些虚弱地扶着那定海神针一般的试炼之塔。
他的姿势已经从一开始的稳稳站立,变成了上半身贴到了柱子上,将重心前倾,整个趴了上去。
没有办法,实在是有些站不太稳。
尽管大部分致命的电流已经被姜宝贴心地绝缘在了体外,但是那针扎般的刺痛和酥麻却是实打实无法化解的。
他本以为早该适应了这种电流穿过神经的感觉,可他还是低估了真仙劫。
电流不仅是要穿过神经,还要像刀子一样一根根割着神经,好似纺织机中的纺锤一样,来回跳动,奋力撞击,然后粗暴地挑动每一根丝线。
至于丝线所牵扯的起始与尽头,更是不断被反复拉扯,连带着能够让姜律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脉搏,血管的跳动更是时时刻刻冲击着大脑。
此时雷劫尚未过半,换算一下也就是刚刚结束前戏开始动起真格的时候,这会儿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种感觉一般人是受不了一点的,不过姜律却是不怒反喜,只因为到了他这般境界,能对他造成压力的事物已经寥寥无几了。
无敌是一件非常寂寞的事情。
任你风华绝代,任你倾国倾城,只要尝过了一次就再也离不开我了,这样的割草式交往对于他来说早已有些厌倦了。
众所周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存在完美的契合的,任何一段能够让你觉得舒适的关系,一定是因为对方的等级比你高出了好几个大段,能够在你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润物细无声地迎合你。
姜律也是如此,很多时候,他都是在刻意地控制自己,以达到一个总是能够让对方觉得恰到好处的程度,为此,他总是做出着很大的让步。
他的阈值就跟困扰着元始天尊那突破至主神之上的壁障一样牢固,这样的前提下,他当然已经太久太久没体会到这种几乎要忍不住的感觉了。
偶尔得意忘形一次,其结果便是如梦开始的地方,那荒山野岭的别墅中的腐尸太太一样香消玉殒。
所以现在能够在机缘巧合之下通过真仙劫找到这几乎要丢失的快乐,虽然是通过冰冷工具的辅助,而不是最原始的温度与温度的交融,但又如何能不让他感到庆幸与快乐呢?
真仙劫是不公的。
或许对西王母来说,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不过对姜律来说,就只是单纯地能爽多久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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