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尽力保持理智,将瑶池的规矩一条一条地背诵出来。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在新生大会上,自己作为首席站在观礼台上致辞。
身边是瑶池的各个长老,德高望重。
面前的是身着素白道袍的瑶池弟子,无数双尊敬憧憬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可她的身后,却是姜律。
她正在一边接受着鞭笞,一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着汇报。
很快,新生大会又变成了宗门的大比,紧接着,又是大祭,还有宴会、开坛讲经.
每一项她曾经主持过,参与过的活动,现在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飞速地掠过。
身居最高位的,是西王母,而她的道侣,现在正在对自己这般那般。
这一切,实在是太糟糕了!
“今天.是祖师的一万五千岁诞辰我谨代表所有弟子.向.”
吕清在嘴都难以张开的情况下,仅凭本能,几乎在靠着喉咙发声。
姜律微笑。
虽然吕清和西王母很难扯上辈分的关系,难以进行一些道德上的操作,但是却可以用精神来背叛。
西王母一手创建的瑶池,其制定的最是庄严最是神圣的各种规矩,还包括各种严肃场合的致辞,现在全部都变成了play的其中一环,这何尝不是一种亵渎呢?
而且这有可能是一种凌驾于道德上的亵渎。
再加上虽然不是重点但不得不提一提的身份上的联系,含金量似乎并不亚于风纪委员一边背诵校规一边被教导主任教导的程度。
从世界意志的反应也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它就像一个被绑在一边,亲眼目睹着惨剧的发生却无法干预的可怜监控。
不!不要啊!传出去的话舆论会压垮我们,校长可是会以死谢罪的啊!
于是它甚至从人身攻击已经上升到了意识层面的攻击,不再只是单纯的辱骂,而是从存在性上否定着两人的方方面面。
但还是那句话,有的人越骂,他们反而会越兴奋。
“是的.是的我是师门的耻辱,我是师门的败类!对不起!我对不起祖师!”
吕清哭喊着,看上去好像确实在忏悔,但是姜律感受到的来自她的最为真实的回应却又十分诚实。
她低估了自己。
实际上她并不比玄女保守,情绪到了以后,她的发挥比玄女还要出色。
当然,这也离不开姜律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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