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也就是黄秀娥,已经跑到了木屋前。
在靠近木屋的田边,它停下了脚步。
它有些不大确定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就在这里。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现在不是应该出来迎接自己了么?
然后一边用脑袋蹭自己,一边猛嗅自己的脖子,嘴里再说一些哄鬼的话,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趁自己睡着以后背着自己出去之类的。
可是完全没看到人。
但气味确实又是汇聚在这里没有错的。
总之,先看看好了。
歪歪头,抓了抓一路上为了指路而始终保证着不偏不倚所以有些僵硬地脖子,黄秀娥终于迈动着优雅的步伐向木屋走去。
跳上不算高的台阶,将沾满田地泥土的爪子细心地用石阶上的青苔蹭干净后,它高高地翘起尾巴,末端弯成了一个小问号的模样,开始探索这间不算大的木屋。
一阵清香突然袭来。
这股香味就像是在春天温润的暖阳下,清风吹过,柳絮扫动碧绿的河面,扬起阵阵涟漪,一艘船缓缓驶过,船头一人手拿蒲扇,一下下扇着煮茶的小火,另一只手抓起一块当季的新鲜绿豆糕咬上一口一般。
这是一种融入自然,超脱凡俗的香味。
黄秀娥打了个喷嚏。
它讨厌这样的味道。
对它来说,世界上只有恶臭味最是令它心安。
充满着欲望和放纵的恶臭,这才是猫猫虫的毕生热爱。
而姜律,正是这样的集大成者。
跳上残留着清香的木椅,黄秀娥发泄似的伸出爪子在椅背上挠了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了下来。
但就在他打算继续寻找那股熟悉且能暖它一整天的恶臭味来源时,一回头,却是让它混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一个道骨仙风的白袍少年,正在门后灵位前面的蒲团上背对着它打坐。
灵位很简单,只有两块灵牌,一块写着“父盘古”,另一块写着“母太元”。
方才黄秀娥进门后径直就朝有香味的木椅过来,所以并没有看到门后的人。
但它也仅仅只是吓了一跳。
短暂的呆愣过后,它便大大方方地绕到了打坐的少年面前。
他正闭着眼睛,有着丰神俊秀的容貌,气质却又温和内敛,如同刻着岁月的沉静,修长的睫毛如轻纱轻扬,眉宇间透露出的是超然物外的宁静与睿智,仔细看去,他那一袭素白色道袍之上,更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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