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黑色的服装。此刻他站在塌边,微微低下头,他的面庞有些淡漠,仿佛不是凤鸿氏最重要的人,仅仅是一个正在注视她死去的神灵,如一片笼罩在凤鸿氏头顶的黑色夜幕。
凤鸿氏握紧少昊的手,这才能感受到这冰冷钢铁仅有的一点余温。
“玄嚣,我要走啦。”凤鸿氏轻声念出白帝的名字。
这个许久不曾出现的名字终是让帝王的眼神有了波动。
他的目光迷茫了一瞬间,因为他想不起来上一次有人称呼他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了。
“你能靠近些么?你太高了,我看不清你的脸。”凤鸿氏又说道。
少昊便蹲下来,将凤鸿氏那枯枝般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
凤鸿氏笑了笑,皱纹拧成一股。
“我看着你变成这般模样,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这个模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姿态,你将来还要守护人间万载呢,要经历无数次的离别,要是一个人的逝去能让你痛苦,那该我来心疼了……咳……”
凤鸿氏太老了,无法一次说出她所想的话,于是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但真的到我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点特殊的……咳……看来没有啊,玄嚣……也怪不得你是金行的帝王了。”
“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么?”
“记得。”
“我活的比这个境界的生灵要久许多,恐怕便是与曾经托我之身降临的那位有关。我本不该提起这个,活的久点没什么不好,一些强大的生灵拥有些超乎想象的力量和祝福也是正常,但……玄嚣……我从躺在这榻上之后,脑子里就不断地涌出奇怪的想法。”
凤鸿氏看向少昊,那张与她对比鲜明的脸。
她说道:“那天我们所见的金青之龙真的便是应龙么?”
“是与不是,都与我们无关了。”少昊说道。
“当然有关系,和你有关系。如果应龙不是应龙,那应龙应该是谁?”凤鸿氏平静地注视少昊,他们此刻的心中都有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这些年来,少昊便隐隐寻得了当初涿鹿之战的真相,但涿鹿之战已经是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战争了,对现在来说并无用处。
“玄嚣,如果你今后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朋友,便是那位龙君。”
“如果只会有一个敌人,那也是那位龙君!”凤鸿氏用最后一点力气沉声说道。
少昊摇头。
“为什么?”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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