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辜负了东翁的栽培。
于照安却不在意,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转眼间,原本热闹非凡的水榭便安静下来。唯剩下一个美婢外加一个小厮伺候。
想来,美婢和小厮都是于照安用惯的可信任的下人。
“说来听听。”于照安语气不急不缓,“你语出惊人,总不能就为了吓唬本官吧。”
“于相说笑了,我哪有本事能吓唬你。陛下派你南下,是看重你,也是嫌弃你。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人嫌你碍眼,迫不及待想要撵你出京。不出意外的话,十年之内,你必亡!”
吹牛逼谁不会啊!
语出惊人谁不会啊!
他算是瞧出点名堂,于照安今儿请他赴宴,就是冲着他敢说真话,能说一些身边人不敢说不能说的话。
他冷哼一声,忍不住在内心嘲讽。这些大人物是真怕死啊,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疑神疑鬼,左思右想,这也可能那也可能,分析来分析去,正经事是一件没干成。时间全浪费了。
“何以见得本官十年之内必亡?”于照安缓缓询问,并不急切,也不惊慌。出奇的镇定。像是在讨论无关人等的命运。
人家都问了,陈观楼自然是大开金口,一通胡扯。
当然,是不是真的胡扯,仁者见仁。
只听他说道:“楚王败退,谢长陵的策略已经取得了八成的成功。有了这份功劳,他出任宰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宰辅就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出自东宫的海大人。谁该让出位置,不用我说吧。
按照规矩,宰辅卸任后,就该颐养天年,致仕养老。可是,于相你正值壮年,至少还能发光发热二十年,不甘心啊。陛下知道你不甘心,你也知道陛下知道你不甘心,人人都知道你不甘心。你猜会怎么着?”
“怎么着?”于照安饶有兴致的顺杆子问道。
“你就成了靶子。致仕养老的宰辅,即便在野,其影响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只要愿意,大人你随时都可以拉起一批队伍。陛下岂能容你?你们于家要倒霉了,于相你,以陛下的猜疑之心,恐怕十年都嫌长。三两年必须见分晓!”
陈观楼是在危言耸听吗?
不见得。
“在你陈狱丞眼里,陛下就是这般容不得人?”于照安问道。
陈观楼微微挑眉,反问道:“莫非在于相的心目中,陛下有容人之量?”
两人目光交换,彼此都笑了起来。有那么一点默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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