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你们应该明白,这九十七颗人头到底是为什么掉了脑袋了吧......”
“无非是他萧元彻借铲除我边章的名义,党同伐异,顺昌逆亡的手段罢了!......”
苏凌和林不浪默然不语,苏凌盯着那边章从怀中掏出的半片染血衣襟,看了许久,发现这儿半片衣襟虽然质地不错,但似乎存放的时间已经有些年头了,衣襟有些掉色,衣襟上的斑斑色块,是后染上去的,不是衣襟本来的颜色......
苏凌知道,这是血迹,还是已经干涸了很多年的血迹,已经和衣襟布料纹理融为一体了。
苏凌正不知道这是什么,却见边章突然将衣襟拍在案上,“啪——”的一声,用力之下,桌案颤动,其上的茶壶茶卮也晃动起来。
边章的声音凄然而痛楚道:“苏凌啊,这是赋弟被斩首时穿的襕衫——刑场刽子手剥衣曝尸,我离开沙凉前一晚,趁夜色从乱葬岗中......刨出来的!”
苏凌和林不浪闻言,不由愕然。
茶炉上煮沸的茶水,缓缓地升腾着烟雾,笼罩在那一段染血的衣襟之上,不知为何,那衣襟上的血,却变得分外醒目起来。
边章继续又道:“那日黄昏时分,我穿过龙台城门,车马不停,穿过大街和幽暗的小巷,终于停在一处偏僻的大宅之前。
我走下车时,天上还飘着雪,那年的大晋,所有的地方,冬日都来得很早,龙台似乎如沙凉一般寒冷。
孔鹤臣在那里的石阶前迎我,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十分怪异,带着厚厚的兽皮帽子的魁梧汉子。其中一个汉子手中捧着的鎏金木匣,那木匣似乎还冒着寒气。其上的花纹雕刻得十分古拙和怪异,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文字......”
苏凌心中一动,插话道:“不知前辈可还记得那字的样子,能不能现在写出来,晚辈看上一看......”
边章点了点头道:“边某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对文字有过目不忘之能......苏凌稍待......”
边章说罢,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眼看到手边的茶卮,他用手沾了茶卮里的茶水,然后稍一回忆,以指做笔,在桌案上写了起来。
苏凌未曾想,那古怪的字竟有很多,片刻之后,眼前桌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的字。
林不浪看着那些古怪的字,疑惑道:“这字中似有大晋文字,但很多残缺之处,还有很多是大晋文字中不曾有的......确实怪异......”
林不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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