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触怒龙颜,新君要贬斥什么人,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只说那人是孙家的残党就是。反正孙阁老得势时,满朝文武都少有敢与他作对的,大多数人更是要巴结讨好他,说其中一人是他的党羽,未必是冤枉。
海礁闻言,沉思片刻,道:“这倒也罢了。以许太后的脾气……她兴许真会生出这种念头来。哪怕她二嫁的秘密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揭发,她也愿意去嘉奖其他二嫁的有功妇人。”
上辈子他就听说过这种事,有个小武官的妻子,丈夫阵亡于沙场,公婆大受打击,皆卧病在床,她为了给公婆治病耗尽家财,为了一家子不饿死,便改嫁给了丈夫的同袍,后者也愿意扶养她的公婆儿女。她为后夫又生育了两个孩子,还把后夫元配所生的长子教养成才。待后夫病亡后,还替他继续赡养父母与子女。她的继子与亲子相继在军中立功,得了官职后,为她请封诰命,也将她的事迹上报朝廷。当时朝臣们得知这妇人是寡妇再嫁,十分不以为然。是许太后听说了她的故事后,在宫宴场合里夸奖她的孝义之举,劝新君下旨嘉奖,那妇人才终于得封了诰命,又得了宫中赏赐的。
当然,当时很多人都知道许太后就是二嫁,私下议论她是想借这名妇人的事自夸,对此没什么好话。不过,那妇人也确实因此得了封赏。朝野间的非议都冲着许太后去了,没怎么牵连到她头上,也算是得了实惠了。
海礁从这件事中能得出结论,如果有一个妇人为大义而二嫁的好例子出现在面前,许太后依然还会愿意去嘉奖对方的。哪怕她这辈子不曾暴露二嫁的秘密,她也依然有很大的可能会为二嫁的妇人张目。
有了哥哥的准话,海棠心里就更有把握了:“很好,那我就想试一试。就算失败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多安抚一下表姑就是了。只要那些说话难听的海氏族人不出现在她面前,宝珠姐姐与乔表哥婚后又能过得安稳幸福,她的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至于左邻右舍的闲话……可以先解释清楚原委,若是邻居们不能理解,那直接搬家就好了。即使乔复与海宝珠婚期还早,后者与方氏母女俩还不能搬进乔家的宅子,她们也可以另外租一处新居,避开邻居的非议。
海礁对此没有异议,他只问海棠一件事:“你打算让小金去向许太后进言么?这事儿是不是有些风险?要知道,小金在我们面前,可从来没提过自己与许太后是亲母子,只说许太后是他姨母罢了。一旦你言语间有所不当,让他疑心你知道他的身世……”
海棠对此倒是不怎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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