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一抽一抽地,她不停地悲鸣:“对不起!我刚刚……我……”
满心的自责与愧疚。
“乖,我知道的,你也不想的,这不怪你,没人能随时控制住情绪。”何况,她对他满是仇恨的情绪。
看着她泪流满面,无比自责愧疚的模样,乔湛北更加心疼,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不停地揩拭她脸颊上的眼泪。
却像是雨天擦玻璃,刚擦掉一点,又流了下来。
听着他安慰与包容的话,叶眠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看着他的伤,她也更心慌,颤声道:“快,快去医院!”
她记得自己刚刚趁他熟睡,用花瓶重击他的头,是用尽了全身气力的,他现在头破血流,会不会被砸出脑震荡?
“别着急,我还好。”乔湛北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胳膊、胸口的伤口,看起来并不深,他温声道。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骤然一沉,心脏紧缩,呼吸一窒,扣着她右小臂,抬了起来。
她纤细的手,几乎沾满了鲜血。
男人倒吸一口气,心疼地问:“你的手伤着了?”
叶眠这才感觉到手掌心传来丝丝的抽疼,但这点疼哪比得上她对他的心疼?
她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乔湛北拿过抽纸,擦掉她掌心的血。
她细嫩的掌心,被割开一条很深的血口,还在流血,乔湛北心口像是被割开了一条口子,疼得难受。
“我们马上去医院,你的手不能有事!”男人紧张道。
听着他的话,叶眠鼻尖一酸,又哭了出来。
她手心的这点伤,没他身上任何一道伤口严重。
两人简单处理了下各自的伤口,换上衣服,叫来司机,一大清早赶去了医院。
乔湛北身上的伤口足足有十处,其中六处伤到真皮组织,都做了缝合,他头上的伤口不深,只做了简单的清创处理,保险起见,医生建议拍个片子看看。
片子出来,没有出现脑震荡现象。
叶眠手心的伤又长又深,也缝了针。
时彦深赶来时,他们正准备回家,彼时,叶眠去洗手间了。
乔湛北和时彦深站在医院过道尽头的窗口。
听说是叶眠把他伤成了这样,时彦深眉心轻皱,“人一觉醒来,正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是无意识的,很难控制情绪。”
乔湛北点头,“她白天跟我相处的时候,时刻都在保持觉知,稳住情绪,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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