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发生了何事?”
宇文君转身步入一旁的凉亭里,月色明亮,周围景物银装素裹,一目了然。
“你与郭盛和最近可有往来?”宇文君问道。
高志如实回道:“经常去山野僻静之地进行野炊,畅聊学问义理。”
宇文君言道:“我欲见他一面,越快越好,安抚流民一事,有可能出现些意外,需要郭氏家族的援手。”
高志心里一沉,他当然知晓宇文君已归来,且着手安顿流民,此事之难度,远在发展伯牙郡民生之上。
他没有多问,简单应道:“今夜我书信一封,最迟明日正午,他就会抵达西面的脊背山。”
宇文君欣慰点头道:“好,速去写信。”
高志返回庭院,奋笔疾书,具体内容未知,应当是随意编造了一个正当理由。
夜风动人,宇文君心绪微乱。
作为一名修行者,最忌讳的就是在当下的黄金岁月里杂事缠身,适当的体验红尘诸事,有助于修行,可一旦过度,便会逐渐乱了本心,亦或是无时间修行。
秋清的修为不高,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书信一封后,高志便返回凉亭,且端来了两杯热茶。
茶水入喉,宇文君焦躁的心情略微得到平复,这才问道:“近日如何?”
高志耐心言道:“一切如常,大坝年后竣工,本可快些结束,可考虑到大坝承受水流巨大,许多地方都要好生打磨。”
“老一辈人,也是这般想法。”
宇文君点头道:“陈典最近如何?”
双龙山一事触动了太多敏感的神经,陈典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且他一直都在接触高志,潜移默化的接触恒昌宗。
高志沉吟道:“也许是张本初的缘故,陈典近些时日,除了公务往来,平日里鲜少与我联络,可能就是为了刻意保持距离。”
“倒也很是体面。”
宇文君闻后,莫名的觉得陈典有些顺眼,可惜不能策反,他永远都是谢一鸣最得意的年轻人之一,若庄钦没死,也许谢一鸣会更加的动心。
“他既然有此想法,那就成全他,张本初一事倒也没必要故意不提,聊天之际,可随意些,不要太拘束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宇文君平和道。
高志嗯了一声,忽然问道:“安抚流民过后,郭氏家族便会站在恒昌宗身后,想起了都有些期待呢。”
到了那般田地,恒昌宗愈加鼎盛,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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