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我很遗憾听到这点。贝利萨留·考尔。”祂说,祂眼神里永远挥之不去的悲伤让考尔想到另一个人,罗伯特·基里曼,同样是永远皱着眉头显得无法从他的工作中获得快乐,带着令人心碎的忧郁与忧心忡忡……
假如祂能永远保持微笑该多好啊,他真的不愿看到悲伤和皱眉的表情出现在祂的脸孔上,如果能让这蹙眉消失,考尔什么都愿意做……
——等等。
——等等,可是考尔记得罗伯特·基里曼明明每次出现都相当轻松愉快,即使在处理最芜杂与繁重的事务的时候最多也是挑起眉毛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就开始工作了啊?
——等等,我也不叫贝利萨留·考尔,祂为什么这么叫我?
不对,全乱套了,这原本应该是谁看到的谁——
一声具备令原始人类感到恐惧的低频振动的深沉吼声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
这吼声无疑来自一头肉食动物的胸腔与长吻。
根植于人类软弱的肉体中的本能恐惧让考尔浑身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随即,他羞愧于自己在眼前之人面前这样的表现,气呼呼地转过身去,预备轰走或者杀掉任何一头不识相地出现在此地的泰拉野生动物,尽管它们现在的种类已经大不如前,但依然会有一些——
一条愤怒的黑白色毛绒花狗正站在一旁的凸起的岩石层上盯着他们。
之所以能看出愤怒,是因为它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指向发动攻击的前兆,但当考尔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观察它的面部表情时,他发现这条狗的脸部有着超过野兽的智慧表情,那对灵动的褐色双眼充满怒火地扫向他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感到恐惧,那些泛太平洋科技军阀与高地的生物部落中某些恐怖的实验成果在他曾经目睹过的战场上的表现让他嘴里泛起一阵恶心。
然后这恶心立刻转化为了透彻的冰冷。
那条黑白色的狗没有张开嘴,但他听到他说话了。
“滚开。老头。”狗说,“要么离开,加入,要么就别来试图剪别人织好的线。”
贝利萨留没有转身,因为他不敢。
他听到身后的人似乎发出了某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正在变得庞大或者拥有更多肢体、或者有着不合理的形态——考尔完全不敢回过身,他的后背冷汗直流,残余的毛孔被激起了一个又一个小鸡皮疙瘩,他垂下眼,浑身僵硬地看到高原上明媚而冰冷的阳光在他面前干燥的土地上投下了巨大的、边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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