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周宽都不是太客气的样子。
谭晓蔓听得眉头跳了又跳,稍作斟酌,开门见山地说:“我对电子行业不懂,但略通金融。”
“若是放在金融行业,从4月中旬到5月底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涨幅25%已经十分夸张了,除非是上头的赌客才会继续持有,否则都会阶段性抛售。”
似乎是怕周宽不懂,谭晓蔓眼睛一转,又说:“我给你举个实际例子:
大多数理财顾问在管理客户的大额理财产品时,一般涨幅10%就会慎重提醒客户出售持有产品;
20%则会着重提醒,25%几乎是‘通牒’形式的提醒了。”
听完,周宽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对金融一窍不通,而且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对你举的例子我清楚其本质,这是金融与资本市场的特有特性,比如本质上金融产品没有生产资料。”
周宽稍顿,又说:“电子行业,具体到今年的内存条,它跟这些特性不搭嘎。”
“我看了看内存条的最新价格在195~200元每条波动,而去年底同类型同型号价格只有89元。”
说到这里,周宽看了眼谭晓蔓,特地停顿了下。
见谭晓蔓张了张嘴,又闭上,周宽这才接着往下说:“你可能会认为这样风险更高,但,因为微软新系统、奇梦达、湾湾、三星等无数方面的各种影响;
ddr2规格的内存条在今年是一种无奈的刚需,要到明年才会逐渐被ddr3规格取代。”
“根据各类信息整合模拟计算,它的峰值将达到320元以上。”
谭晓蔓觉得周宽是疯了。
她更觉得自己认真听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小屁孩说这些纯属浪费时间。
简直荒唐!
虽然从跟着投入到现在,她的17万变成了21万多,但挣到的这几万不过是她的一个背包,又或者住几天酒店的花销罢了。
她之所以在见到周宽第一眼开始故意上眼药,为得不是自己,而是周钰。
她了解周钰,但完全不想了解周宽。
看着谭晓蔓的坐姿、神态变化,周宽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这个毛头小子的说话份量轻得很。
索性不再讲道理,直言了当:“听说你们拿我打过赌,不如我们也打个赌吧。”
“你说。”谭晓蔓看在周钰的面子上,还是和声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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