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对其的印象也一直都是觉得这是一個想要摆烂的老头。
因为在帝安之时,许元便经常听李君武念叨她家的老头子一直都想卸甲归田。
牧氏商会能够发展至今,未尝没有镇西侯的默许在内。
而就算李君武成功劝动了这老人家,以牧氏商会对镇西侯府的渗透程度来讲,可能直接会引爆镇西侯府的内战。
不过不管哪一个结果,都要比镇西侯府直接被和平演变了要好。
至于那位大漠神女更是不必多提。
当初许元他自己就给他老爹提议过,通过操纵支持这位腰精,从而达到干涉大漠内政的目的。
掌握了她,牧氏商会背后之人将鞑晁人收入囊中的计划便会直接破产。
想到这,无奈之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拍在了许元的心间。
大漠如此之大,人又失踪几个月,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换而言之,摆在许元面前的破局点其实只有第二个。
利用牧兴义。
这三名圣人是如今西漠最大的变数。
从逻辑上来看,那一家子人不太可能与牧氏商会背后之人有联系。
一是因为牧氏商会构陷了牧兴义二十余年,于情理上牧兴义不太可能与其合作。
二是因为这一家子人都太魔怔了,太不受掌控。
是个人都无法允许在这种为期数十年的庞大谋划之中,存在一个如此之大的变量。
即便步行,许元与天衍赶路的速度也并不算慢,不过三刻钟的时间便已然抵临了镇西府城之下。
比起月余前他们出城之时,巍峨壮阔的镇西府城此刻显得更加繁忙了。
巨大的城门之下,无数的车架排成了长龙等候着调度的命令,而那条连通千棘峡两侧的宽敞崖道,此刻更是已然被彻底军管,身着黄褐色甲胄的镇西军检查着每一辆来往的车架。
由于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太过引人注目,许元也便没有出示相府令牌的意思,和天衍一同混在了那条入城的长龙队伍之中。
妖兽蹄踏声与时不时发出的响鼻伴随着周边几名商旅的交谈声嘈杂入耳。
一名头裹黑巾的男人声音浑厚粗犷:
“老柳,你们也是从漠南都辖府那边回来的?”
柳姓男人赤裸着上身,古铜色肌肉棱角分明,搓了搓手,笑道:
“你也知道,俺就做点一小本买卖,哪敢跑那么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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