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这“不经意”的炫耀,许元心绪莫名的有些好笑,像是回到了当初京城四少一起在帝安城兴风作浪的年岁。
当年他们四人梯笼遛鸟之时便就经常这样暗讽互损
心绪戛然而止,许元眼眸之中忽然流露了一抹黯然。
龚元增和王承平的父辈皆是皇党,自上次一聚如今已然没了联系,唯一剩下的便只有李君武这好胸弟。
原因还是她老爹镇西侯不理朝政,只管镇守西漠。
轻轻一叹,许元看向桌案之上仅剩的两封书信,默然的拆了倒数的第二封。
【北境决战之前,李清焰失踪,你这祸害不会真的死了吧?
【许长天,我警告你,你若敢擅自死掉,本姑娘就把你的皮哼,算了,反正祸害是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看着宣纸第一行的字迹,许元眼眸之中流露了些许讶异。
倒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李君武原本那春蚓秋蛇的丑陋字迹已然不复,虽然依旧算不上极佳,但却已经带着些许利落的锋锐之气。
军队这种地方,除了练人,竟然还可以练字。
心中一边想着,许元轻轻靠在了椅背继续向下浏览。
而李君武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性子,在短暂开始的担忧之后,又诉说起了她在军旅中的杂事和西泽洲的总体局势。
这封信里大致的情报许元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过了,只不过李君武这封信里对这过程描写的更加详尽。
蛮族的初期大胜,让跶晁王庭如同沙漠中鬣狗一般闻着血腥味赶来想要分一杯羹。
李君武或是随镇西侯一同亲征,或是单独领兵已经与跶晁人打了十几场不大不小的遭遇战,且皆以大胜收尾。
细细看完,许元忽然觉得李君武貌似真的很厉害。
这世上似乎真的有生而知之者,短短数月时间竟然真让这好胸弟从一介纨绔成长为了一个领兵之将。
心中想着,许元撕开了最后一封信的封蜡。
落款时间距离现在很近,一旬之前,而这封信的内容与倒数第二封中的基本大同小异。
但看到整封信的最末尾之时,许元眉头忽然挑了挑。
【对了,本姑娘之前遇到件趣事】
【两旬之前,我领两部铁骑深入大漠凃亡谷进行侦查,结果遭遇了一只跶晁王庭的精锐。
【一行千人皆是凝魂之境,护送着一个很漂亮的西域女人,事后才知道那女人居然是跶晁王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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