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着此事直接翻篇,禁军大统领大手一挥,两道尸体连带着溢出的血液瞬间消失无形。
做完这些,其便面无表情的从奉天门走了出去,唯剩噤若寒蝉的一干朝堂大员。
伴君如伴虎,更别说朝堂上有俩君。
李曜玄忽然侧眸瞥了一眼下方的太子:
“玉成,你愣着做甚?
“处理政务,你二弟可还等着你的决断呢。”
“.”
李玉成看了一眼上方的父皇,又看了一眼殿下的许相,深吸一口气,袖袍下的指尖有些颤抖,拱手一礼:
“是,父皇。”
说罢,他缓步朝着自己那唯余阶梯之下的蟒角矮桌走去。
脚步很慢,眼中的神色很淡。
方才那名御史大夫与吏部给事中的死,虽然看起来像是他父皇与老师矛盾的牺牲品,但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
那父皇虽然是在询问他老师对李诏渊要兵权态度,但其实是在针对他。
李诏渊虽说是从民间征兵,但民间如何征?
没有修为的走夫庶黎?还是那些乌合之众的武徒?
唯一的办法只有通过宗门,才能急速成军。
而让宗门私军拿着朝堂之令光明正大的进入北境?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老师心中的理想大义,他都是不可能同意的。
这位老师拒绝,他作为皇族自然不可能与其站在同一边,至少不能当着他父皇面站在他的那边。
这位父皇是在逼着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位二弟在北境坐大。
一种敲打。
看来他私下接触那位皇妹的举动,果然还是惹得这位父皇有些不高兴了。
思索间,
李玉成面色平淡的坐回了那蟒角矮桌之后,低声道:
“怀远将军。”
穿着武袍的中年男人立刻拱手一礼:
“臣在。”
李玉成看着对方,深吸了一口气:
“二弟已然开府立牙,在外领兵虽不合祖制,然事急从权,蛮祸天灾席卷北境三洲,庶黎疾苦,二弟他既有此番赤诚之心,自然不能让其寒心,不知将军可知他想要何等编制?”
怀远将军闻言垂着眼眸:
“回殿下,二殿下初临战阵,兵便再多,仅需两镇即可。”
话音一出,
许殷鹤抬眸看向金銮宝座之上的李曜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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