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渊回答的很官面:
“太子殿下将来将继承大统,国之大事岂能武断,必要三思而后行,我怎能与太子殿下相提并”
“呵”
许元在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眸,轻笑一声,打断道:
“二皇子,谦虚了啊,我父亲对伱的评价可比太子高多了。”
此言一出车厢内霎时沉默。
李清焰依旧闭目养神,高冷姿态。
李筠庆愣了一瞬,笑容变得有些玩味。
李诏渊面色如常,但没有立刻回话。
此行北境,虽然最终的目的是皇族和相国府交换质子。
但质子的人选却很让人值得深思。
并不是相国府这边的人选,而是皇族这边。
二皇子如今朝堂之上支持的人不少,但却缺少一个最顶端的重臣为其站台。
在这种情况下,二皇子主动愿意作为质子前往相国府军队一把手宗青生的身边,且还被同意了,这很难让人不觉得其间没有猫腻。
不过这些事情是能明说的么?
这许长天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几乎等同于把李诏渊他架在火上烤。
半晌,
李诏渊微微一笑,并没有选择隐瞒,直接道:
“承蒙许公厚爱,诏渊自知还有很多不足,此行北境希望能够补足这些不足。”
顿了顿,
李诏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对面的李清焰。
自家人知自家事。
太子、三皇子、九公主皆是皇后所生。
李筠庆开摆不愿夺嫡,李清焰乃是女儿身只能支持太子。
这几人背后站着的重臣几乎在他通往金銮宝座的路上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铁幕。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了退路。
与这三个亲生兄妹相比,他这皇妃所生的二哥就是一个外人。
若非如此,李诏渊他当真不愿与许殷鹤那老狐狸合作。
与许殷鹤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很容易会被架空成一个傀儡。
在沉寂间,
李清焰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锐利的凤眸扫了三皇子和二皇子一眼,带着寒意:
“如今大炎外忧内患,将士在前方浴血,身为皇族在此考虑争权夺利,不觉得羞愧?”
“.”
李诏渊沉默一瞬,面露一抹愧疚,但心思却活络了开来。
这话,让他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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