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之下。
她扶着额头被林妈扶着沿着扶梯走下去,只见自从她叛离夏家就再也不愿见她一面的夏国誉就坐在君家别墅的大厅里。
君家儿子们皆正襟危坐。
君司钰坐在地上刚哭完鼻子的样子。
连君哲松都做小伏低地正在为老者斟茶。
君哲松刚将茶杯递上去,夏国誉就反手将茶盏掀翻,滚烫的茶水洒落一地,也烫伤了君哲松的手腕。
君哲松不敢叫疼,只能咬牙忍着。
他这位岳父,从未认过他,也从未看得起他过。
自然,也从未对他有过半分好脸色。
他都习惯了。
可,他好歹是君家的一家之主,却这样被一个退休了的老东西拂了面子。
而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夏琳看到动静,亲眼看着滚烫的茶水洒在君哲松的手上,他手上的肌肤瞬间被烫伤起泡。
夏琳赶紧冲上去,多年不见父亲,她看到了老者鬓边的霜色。
他终究是老了。
年轻时候生气时用枪抵着人脑袋的时候也是有的。
而现在他已然迟暮,只能用这种低端泄愤的手段来虚张声势了?
夏琳蹙着眉奔上前保住君哲松,担忧地检查他手上的烫伤:“哲松,你伤得怎么样?”
君哲松顿时觉得屈辱。
可,面对夏国誉的怒火,他只能忍着。
于是低眸嗓音温柔地对夏琳道:“阿琳你放心,我没事。”
“是我自己端茶手滑,还差点冒犯了岳父大人,小婿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君哲松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夏琳就见不得自己男人被自己的父亲倾轧的样子,当即转头脸色难看地质问:
“父亲,您来就是为了弄伤哲松的吗?”
“如果是这样,这里不欢迎你。”
夏国誉从夏琳刚出现时,苍老的目光就停顿在她脸上。
他养大的小女儿。
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可是,他将她养得花朵一般,此刻的她即便强打精神,看上去气色也是极差的。
她……在君家过得还好吗?
夏国誉喉结滚动,只觉喉间涌动着无边苦涩。
心疼,又悔恨交加。
当初,当初他要是再坚持一些不让她闹得离家出走也要嫁给君哲松,而是嫁给他相中的谢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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