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沙特眸色凉薄,他指尖飞快地划过键盘,一张张数据单涌出,每一笔账目的去向都清晰明了。
君棠月洗钱套现的手段并不算高明。
何况她做这件事牵涉到了林妈,林妈看似只是个“老实”的佣人,实则人脉挺广。
每个月五十万分账都走得还算小心,钱的去向账户都多多少少与林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亲戚或朋友,或朋友的朋友。
每年操作这笔资金的流向,最终落在君棠月身上的何处。
是名贵的衣服,珠宝,还是用于维持她高昂的日常开销。
一笔又一笔,清晰明了到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君棠月居然吞了自己亲姐姐的“生活费”每月五十万整整四年。
而四年前。
君棠月本人也才十六岁啊。
这是什么样的心机和恶毒。
君司礼在听到秦音居然在君家根本就没有一分钱的生活费,唯一的一千五百块还是佣人补贴的时。
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心脏刺痛,指尖发颤,像有谁在他心里撒了一把钢珠一般,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心尖。
时间好似静止了几秒。
君司礼的表情逐渐僵硬,他慢慢抬眸,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他……他曾经是怎么因为这件事指责秦音的呢?
他责怪她有钱不给自己买漂亮的裙子,穿秦家给她准备的洗的发白的裙子就是在故意博同情。
甚至是在本能地抗拒君家给她的一切。
在他眼中。
秦音就是故意不买新裙子,让君家在外丢人。
可……可……秦音一个月只有一千五。
她分明住在君家这样的豪宅里,不仅要保证自己最基本的生活,还要给他买做香薰的药材,还会给母亲和君棠月制作“美颜霜”。
秦音自己分明都过得那样艰难了。
可她曾经还是拼命在为君家人付出。
他们……却这样怀疑污蔑秦音。
君家上下,还有一个人吗?
他们简直畜生不如。
君司礼喉结哽住,终于再也绷不住地哭出了声,眼中晦涩难辨的复杂终于如下场崩溃的暴雨。
他抬起猩红的泪眼看向秦音,嗓音沙哑到堵住一般地浅哽:“小……小音,二哥当初不知道,不知道你在君家居然过得这么难。”
君司礼悔不当初,此刻拖着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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