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命。”
他将剑搁在桌上,蹲下身,身子微微前倾,手轻轻摸上他后脑勺流血的地方,指尖沾了血,只让他神色越发张狂,那鲜红的颜色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凑近子真耳边,低语几句,便站起身,那指尖上的血被蹭在了衣襟上,愣愣的看了一会,竟将指头放进了嘴里,细细品味着,神色扭曲。
子真不敢多看,垂着头出了屋子,还贴心关上了门,站在廊下,浑身发麻不自在的揺了揺头,脑海里全是最后那诡异的一幕,他舔舐鲜血的画面,竟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大蛇。
林子漾翻完了他手里的信件,整理了证物,为难的看着他,生怕他伤心难过,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事你怎么看?有什么打算吗?”贺羡南曾经也想过弄倒总在上跳下窜的二哥,可那时候是因为太子哥哥在意那个位置,可如今他已经这样了,自己无心那个位置,而余下的两个弟弟也实在是太小,且说能力,贺韫之确实比他更适合。
不说别的,就是这信件里所记录的,桩桩件件,谋划得如此缜密,可见心机深沉,若非出了意外,只怕这些东西也并没这么容易拿到。
“你觉得我该如何?”他将这个问题抛回给林子漾。
她打了个哈欠,将信纸塞回信封里,又一股脑的放在他手心,迷蒙着双眼道:“啊……我怎么在这里?我梦游了,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便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她屋子里只燃着一个烛台,只有星星点点的余光从里面透出来,可她纤细曼妙的身姿印在窗户上,透出黑色的剪影,那烛火被吹灭,天地一片静谧。
若是杀了他,大哥能够好起来,他想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可……他垂下眼帘,悲怆不已的落下泪,如今的南靖早已风雨飘摇,经不起折腾了。
没有了大哥,他似乎是最佳人选。
可为何明明做出了选择,还是会那么难过,心如刀割。
捏着信封,那纸张在手里都变形了,换了几个姿势,却都没能让自己心静下来,转眼便是鱼肚白,微光从云层里透了出来,那银杏树一点点亮了起来,而他身上,也染上了寒气。
盛如雪出院子,便见着如同雕像在树下坐着的贺羡南,当下便被惊了下,拍了拍胸口,喘息道:“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差点吓着我了。”
眼眶浮肿,眼里布满血气,神色萎靡落寞,似被严重打击到了。
他游神一样站起身,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走出了院子,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
屋外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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